“五郎，这些如果给知节、药师等人看过。欧洲怕是会被杀一半，倭岛不会再有活着的倭人了。窝囊呀！为兄心痛，心痛呀。让为兄静一静，不要让人来打扰，让为兄静一静。”李二摆摆手，示意李元兴先离，自己想安静一会。

又到深夜了。天空依然是那么宁静，月色当空。

李元兴心说还好自己给李二看的是挑选过的简史，要是详细的上下五千年，怕是李二这会被刺激的会发疯了。

但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讲，李二这些反应，难道不是代表着一个正常的华夏人吗？

大约半小时之后，李二又叫了李元兴进屋。

点上一支李元兴从现代买的烟，李二的吐了一口气。

“五郎，宋灭亡之后。华夏失去的虽然许多，但还不是足够可怕的。只是一些字，工艺，技术，或者是财富什么的。现在想一想，这一切都无所谓，失去了，可以再重新的创造，可以再习的。”

李元兴点了点头，宋代的灭亡，华夏的明损失了许多精华。

“但，明之时，华夏失了一样非常重要的。”

大明失去了什么？李元兴有些意外：“皇兄以为，大明失去了什么？”

“大明，兴武弱。虽然宋时，武将的地位就有所下降，但到了明时，武将的地位完全受制于人，只会玩笔的人怎么会杀人。天地有阴阳，为阴，武为阳。五郎以为，失去了这种平衡，王朝还可保下吗？”

“是怕武将造反！”

“五郎你自己就曾经说过，造反就如同在草原上放火，干草一把火就烧光了，可雨后的草原呢。身为皇帝，没有给自己皇朝一个好的基础，只怪武将掌兵会造反的话，一开始这种王朝就注定不会久。”

李二解释到这里，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皇兄？”

“五郎，大唐之亡，在于大唐疆域过大。一个政令需要一个月以上才可以传到，所以地方总督权力过大。可如果不放权，又不好加以管理。一日可达之处，才是真正掌握之地。亦是灭亡之祸！”

李元兴没有接话，继续等李二说下去。

“大明的时候，华夏失去的是阴阳的平衡。而到了清，华夏失去的才是真正致命的。可以说是清毁了华夏，外敌是不敢轻易对强国对手的，就因为清弱，才成为猎物。清，让华夏失去了骨气，多了奴性。”

李元兴知道奴性这个说法，可面对李二，李元兴还是要问到最详细的。

“皇兄，奴隶难道不是奴性吗？”

“为兄来回答你。人的奴性，与民族的奴性。这是质的区别。一个王朝的主流阶级，铁血傲骨，那怕这个民族有一半的人是奴隶，也不会被击败。因为铁血之人，无论是强制，还是以自作责，都会展示其傲气。”

李元兴立即追问：“皇兄，华夏失去的是什么？”

“傲！”李二非常肯定的给了一个答案。

“傲？”李元兴重复了之后，他不知道自己的理解与李二的是否相同。

李二这时说道：“五郎，为兄问你。当你站在安街市上，身上无衣之时。你心中拥有的是什么？五郎你说过，身为秦王，纵然赤身亦是秦王。”

李元兴完全懂了。

李二说的用现代的话就是，民族自豪感。

“五郎，你不能要求百姓有着你秦王一样的傲骨，但你可以用你的傲骨去支撑百姓。一传十，十传百。百姓才会身居傲骨，才会懂得傲。五郎你让大唐子民走出去的时候，可以高高的抬起头，骄傲的高呼自己身为唐人，死为唐人，会为大唐的尊严而战，而死。”

李二相对李元兴来说是古代人。

搂术，论见识，论历史，那一条都不如李元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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