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眸子。

那双暗淡的眸子本來已经缓缓闭合了，但听到这声呼唤，突然就睁开了，变得特别的明亮，就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激动与高兴，她的眼中充满了希望，充满了憧憬，不是对自己生命的希望与憧憬，而是对楚枫未來的希望与憧憬……

“雨馨…你……你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楚枫的眼睛红了，声音颤抖，心中非常的酸楚与难过，喉咙哽得厉害。

他伸手捧着雨馨的脸，手不由自主颤抖着。不过短短数日，曾经倾国倾城，绝丽胜仙的女子，如今却成了这幅模样，青春不再，红颜老去……

“楚枫，不要难过，不要流泪……”雨馨的脸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她伸手为楚枫拭去眼角的泪光，轻声安慰道：“生死有命，这世间的生命终究难逃岁月的清算，迟早都会死去，就连神灵都不能万古长存，我只是走得快了些而已。”

“不……”楚枫摇头，将她抱在怀中，想到自己昏死前的情况，再想到自己现在的状态，顿时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一种刻骨铭心的感动瞬间涌上心田，将他淹沒，泪水止不住滚滚而落，哽咽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不顾性命为我疗伤…你是半神传承雨族的千金，未來一片光明，你是天之骄女，光环笼身，多少的人爱慕与羡慕……”

“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雨馨轻轻摇着头，眸子很亮，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化开了不少，虚弱地说道：“在这个即将鼎盛的大世，你活着比我活着更有意义。你有责任与使命，有许多的事情要做，而且将來定能成为震古烁今的盖世强者，届时你便能庇护我们雨族。而我即便是活下來也做不到这些事情，我的成就远远不及你……”

“不…我不会让你死去，你怎么能就这样死去…”楚枫的眼睛通红如血，声音几乎是吼出來的，像是在对苍天表示自己的悲愤与不满。

“不要说傻话，我快不行了……”雨馨越來越虚弱，体内的生机几乎要被吞噬干净了，她的眸子中浮现出一层朦胧的水汽，凝视着楚枫，道：“楚枫，我就要死了，有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将來你若强大了，在黑暗动乱的洪流中，希望你可以庇护我雨族传承不灭，算是我临死前唯一的请求，你能答应我吗？”

“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但是你不能死，你要活下來，活下來…”楚枫抱着雨馨，身体颤抖得厉害，这世间给他温暖的人太少了，而雨馨就是其中一个，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死去，这种内心的痛如同万蚁蚀心，锥心刺骨…

“谢谢你……”雨馨的声音小了很多，她费劲了力气从怀中拿出那株“化龙草”放到楚枫的手中，笑道：“这株‘化龙草’是我为你而采的。有一次，月仙幽说若在古墓中能帮到你，她便会将一种强大的秘术传给我，所以我才会不惜代价采摘这株‘化龙草’，这只能算是我与她的交易……”

楚枫握着“化龙草”，感觉它重逾千斤，压得自己的心难以呼吸。他知道雨馨这样说只是想让他的心中好过一些而已，可是无论如何，对于他來说这都是一种刻骨的感动。

“楚枫……别了……”

雨馨的眼睛缓缓闭合，与楚枫的手掌相贴的手缓缓垂落了下去，她的生命之火终究是熄灭了。

“雨馨…雨馨………”

“啊………”

楚枫仰天悲啸，双目通红，泪流满面，满头的黑发无风飞舞，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无法接受给他感动与温暖的人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怀中，永远离自己而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枫平静了下來，他不再那么疯狂，但心中的悲恸却难以抑制，看着怀中的雨馨，看着她满头的白发与布满皱纹的脸，突然觉得这张脸是如此的美丽，美到让天地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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