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两种矛盾的感情，不断的啃噬着他的内心，让他感觉自己就好像要被撕裂开来，分成两半。

这种矛盾，让他一下子意识到，他对不起凝缨，却也更对不起从就被病魔折磨的轻素。

懊恼的闭上了眼眸，他声音低沉而沙哑，无力的在病房里响了起来，“轻素，你一定要醒过来，醒过来……我们就结婚……”

病床上，颜轻素紧阖的眼眸微动，而眼角，却是缓缓地流下了一滴滚烫的泪水，消失在了乌黑的发间，蒸腾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急救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脸苍白的女人平躺在推车里，被护士推了出来。

一直等候在门口的妮可看到凝缨终于被推了出来，急忙奔了过去询问情况，“凝缨姐没事吧？”

“没事，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只要让她好好的休息就可以了。”一道低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妮可抬起头，看着那张银色的鬼面面具，眼中满是感激。

“少主，谢谢你！”妮可真心的向他道谢，反而让zer有些惊讶。

“妮可，你很喜欢她吗？”他沉稳的走在前面，开口问了一句。

妮可听到他的询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重重的点头，“嗯，凝缨姐，是妮可所接触过的人里……最温柔最善良的……”

zer惊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看向渐渐远去的身影，面具下的眼眸黑沉如夜，微微恍惚了一下。

“是啊……她……太善良了……”太善良了，所以终是吃亏，总是受到伤害。

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学会保护自己呢？

zer失落的垂下了眼眸，妮可的目光在他的身上穿梭了一遍，担心的问道，“少主，你要不要去换过一套衣服？或者是去洗一下，你浑身都是……血……”

浓重的血腥味，遍布他的身体。

因为一直抱着凝缨，他的衣服已经染上了她流出来的鲜血，纵然是黑色看不太出来，可是干了之后，还是有明显的印记显示了出来。

而且他的手上，他的脖颈处，那点点殷红鲜血，就像是经历了一场血战的人，看的令人心惊胆战。

zer目光微动，他抬起手看着那鲜血，血腥味弥漫，仿佛有什么不好的记忆在这一刻涌了出来，让他无力的闭了闭眼眸。

“少主？你没事吧？”妮可疑惑的开口，看到他有些情绪不稳，不禁有些担心。

zer被她呼唤的回过神来，睁开眼眸，然后又拍了拍妮可的肩膀，柔声道，“我没事，你先去陪她，我去一下另一个地方。”

可点点头，皱眉担忧的看着zer犹豫了一会，便往另一边的病房方向离开了。

转角来到另一间vi病房，zer推门走了进去，看到绯墨爵握着颜轻素的手，正呆呆的坐在床前一动不动。

压低了声音开口，朝里面走了过去。

绯墨爵微微一愣，随即转过头，却在看到他浑身染血的模样和那浓重的血腥味袭来的时候，而闪过了一抹诧异和不悦。

接收到他眼神里那股不悦，zer并没有多什么，只是安静的走了过去，两手插在裤袋里，沉沉的看了一眼病床上虚弱的人儿。

“她还好吗？”

“我让你回来就是为了轻素，而你却总是迟到，你能给我一个好听一点的法吗？”绯墨爵不屑的冷哼，站了起来面对着他，视线往他身上扫视了一遍，幽蓝的眼眸里，闪烁着一丝冰火烈焰。

zer黑沉的双眸中没有丝毫的动容，并不惧怕的对上他的视线，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沉闷的怒气，丝毫不亚于眼前这个男人的怒火。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迟到吗？”zer压着心中不断膨胀的恼怒，扯了扯唇角，嗓音凝着一丝沙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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