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涪陵公兵进邵武(1/4)

作品:《元代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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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涪陵公兵进邵武

却说涪陵既得抚州,驻军建昌,遂遣张怀亮、马遇乐,并新降查士珩、马晋臣等,分头攻拔会昌、石城、宁都,未下州县,遂达揭阳,以通闽广。一日,马遇阳引史进来见,涪陵迎入帐中。史进拜伏于地,曰:“史进今日有主矣。”涪陵挽起赐坐,寒喧毕,史进遂将南安版图呈上。涪陵惊曰:“将军已得南安乎?是何神助,如此其速?”史进备陈纠合拓跋琳,袭取南安方略。涪陵大喜,手抚其臂曰:“得将军,大宋有光矣。”即遣皇甫-去抚慰南安三关等处,以冯道南知府事,三关将士皆有犒赏。史进随军听用,署右先锋之职。史进闻长宁未下,愿领兵去取长宁,涪陵许之。忽报有吉安太守公子,遣使纳降。

涪陵怪而问之,则太守姓长孙,名轨,其子名如意。如意狎昵比匪,与诸恶少时同卧起。日游廛市,太守屡戒不从,怒加鞭挞。母氏梁夫人,曲为庇护,与太守往往反目。公子如意,益无忌惮,或朝出而暮返,或一出而不归。民妇有貌美者,辄思染指。人家有一花一木,可供赏玩者,皆抉墙撤屋,取之而去。

厮仆倚势贪横,人皆苦之。县尹佐贰徇情,匿不以闻。故太守署内,纲纪益发不振,梁氏愈纵,如意益横。所谓世禄之家,鲜克由礼,良可叹也。如意好佩鹑,不惜百金,市一俊鹑,锦衣健翮,系以金铃,行止所在,鹑皆从之。

一日游至城南凌波亭,如意科头箕踞,于亭上俯瞰江流。

空中飞过秦吉了数头,啁哳有声。如意所佩鹑,振翼疾飞逐去。

岂知秦吉了出自南中,黄冠红头,耳聪心意,舌巧能言。锦鹑身带金铃,逐之不上,从空落下。正当县南汪涯铁十字处,为民家一犬,嗾之立毙。如意一见,槌胸大哭,若丧父母。一时恶奴厮仆等扭其人至,榜掠无完肤,复交县尹治罪。如意被发号泣,跣足入庐陵衙中,县尹设词安慰。如意坚执,请破家偿金,诛民抵鹑,县尹无可如何,寒糊问过,命且监下。谁知此人伤重,当晚毙于狱中。县尹谓此人已死,如意当无言矣,遂置不问。民家冤屈无伸,人人传说,皆谓今后家家不再喂犬矣。

当时吉安合当有事,县令告满离任,继者正是钱塘葛天民。下车一闻其事,大怒,即捕恶奴一人,杖杀之。据情以报太守。

太守如梦初觉,将如意痛加斥责。梁夫人方欲开口,太守骂曰:“骨肉事小,官方事大。有玷官方,恐骨肉亦将难保矣!”梁氏语塞。太守因即禁锢如意,不许出署。梁氏暗纵之去,女口意深恨葛令,诸狎客复怂恿之,遂出一策,愿献吉安自为内应,城下时杀了葛令,可报此仇。

一日,背父潜逃,亲至建昌纳款。涪陵闻之,大怒曰:“叛君父者不忠不孝,莫谓区区吉安一县,即全奉豫章,赵某亦不受此坚命,被天下非笑也。”立命逐出。诸将请曰:“如意固属非义,机会亦不可失也。”涪陵曰:“子父不坚之谓礼,守命共时之谓信。管仲尚能以此相齐,诸公独不能以此相某乎?古人言:‘行一不义,而得天下,不为’。况区区一吉安,独无他策以下之乎?”诸将惶恐而退。却说葛天民已知如意叛父献款,私往建昌,笑曰:“此呆孺子耳,不惟无功,且将被斥。”遂故作仓皇之状,禀知太守,以探其意。果然长孙轨惊得手足无措,一面令人守城;一面入内寻梁氏大骂。睁目切齿,气填胸臆,口中说不出字,直奋老拳,迎面欲打。犹未下手,梁氏竟先批其颊,一把扭住,拔落髭须无数。太守拽足拽手,未及扳着梁氏,而满面血迹,已皆梁氏指爪之痕。幕客门役等亦惊慌无措,齐为劝解,方始丢手。葛令在外衙袖手冷笑不止。

太守此时,不便升堂理事,令葛令请万户推官都监等商议守城。

又委三衙等点查户口,以防坚细。城中出入,密加盘诘。又令人役,拆毁城外民居。许多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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