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是枝子最愁闷的一天。杨晓丽说，他们这天开年，会有很多人来给李向东拜年，至少要做三围席的饭菜。枝子问什么叫开年？杨晓丽说，开年就是这年已经过了，什么事都可以干，什么话都可以说，再没有过年的那些禁锢了。她笑着说，就像我妈那样，不用说了什么不吉祥的话，要“呸呸呸”地吐口水了。

本来，杨晓丽想那三围席的饭菜叫酒店那边做过来的，枝子不乐意，说你不是要我做你们家的佣人吗？总得给个机会我表现一下吧？杨晓丽说，我怕你忙不过来。枝子说，这有什么？几点吃饭吧？杨晓丽说，反正放假，也不用急，一点左右。枝子说，没问题，早一点也行。杨晓丽说，那就买菜了？枝子说，当然。于是，两个女人一早就出门买菜了。

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枝子真有一种佣人的感到，看杨晓丽的俏丽，脸上布满的喜气，雍容华贵的打扮，自己走在她身边，怎么也感到自己像个随从。她想，这杨晓丽，又让李向东滋润了一夜，否则，她那脸上的红润和喜气怎么会那么浓？想这李向东也真够行的，认为他

怎么也该结束战事了吧？竟还能把杨晓丽滋润得这般容光焕，心里就有点儿不忿气，想有一天，自己走在杨晓丽身边，也会不相高低别人见了，都说她们是姐妹俩。

这么想，枝子心情好了一点。毕竟，这得有一个渐进的过程，急是急不来的，人家杨晓丽跟李向东都那么长时间了，自己怎么说也是刚才开端吧？

不怎么想还好，一这样想，枝子心跳了一下，想自己可能吗？可能得到李向东的滋润吗？李向东之所以能够滋润得杨晓丽那般光荣照人，完整是由于他有别于普通人，完整是由于有一只魔鬼在看不见的处所张牙舞爪。

杨晓丽敢于面对那只魔鬼，敢于经受那魔鬼的折磨，这才有了这苦尽甘来的美好。她枝子敢吗？她想，自己是有点不敢的，自己是很想费了一番心思把那魔鬼锁住了，尽量避免与那魔鬼较量。有得必有失，她得到了什么，却同时，也失往了什么，因此，意味着她不可能得到这种苦尽甘来的美好！

她看着杨晓丽脸上的娇艳和喜气

，想自己怎么能不如她呢？怎么就不能搪塞不了那魔鬼的折磨呢？昨晚，克服李向东的那一点点荣誉感，这会儿便荡然无存。

她想，她真正意义上地克服李向东了吗？她根本没有克服他，应当说，她舍弃了最本质最可贵的东西，得到的只是一种表面的虚荣。

杨晓丽碰了她一下，问：“想什么呢？总见你走神的。”

枝子粉饰地笑了笑，说：“没想什么！”

杨晓丽说：“假如感到有压力，我们就不自己做了，叫酒店送过来。现在还不迟的。”

枝子一点表现的**也没有了，说：“这样好不好？鸡鸭鹅肉类菜，叫酒店送过来，我们自己在家炒几个青菜。”

杨晓丽便挖了她一眼，说：“你早说，我们就不用急着来买菜，就可以往喝早茶了。”

两

个女人回到家时，李向东还没起床。杨晓丽坐在床边问，还不起床？李向东懒洋洋地说，这不是放假吗？睡个懒觉都不行？杨晓丽关心肠问，很累吗？李向东反问她，你说呢？她说，累就再躺一会吧！她想李向东也该是累了，天亮的时候，她弄醒了他，又要他在她身上撒了一回野。那会儿，他趴在她身上，动都不想动了。这个杨晓丽越来越主动了。

李向东很明确，这两天，正确地说，是一天半的时间，看似自己折腾杨晓丽和枝子，实在，却是这两个女人轮番折腾得他够呛，想总这么折腾下往，这个春节长假放完，自己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固然，以前自己和绮红和小姨子也耍过一龙两凤，那时却是两人女人一起上，感到自己耗费没那么大，现在却是轮流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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