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想错了，张志东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他说，你们是怎么搞的，说得好好的，怎么又变卦了？李向东说，没有啊！张志东说，那枝子怎么说她帮不了你，说你不让他帮你。李向东笑笑说，女孩子就会耍耍小性格，过几天就没事了。张志东忽然问，这是不是你的主意？合着伙来骗我。他说，你李向东是不是要袖手旁观，站在一边看热烈，看那家伙怎么整治我！他说，还不止这些吧？你李向东还想过河拆桥，和那家伙站在一起吧？

李向东说：“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他说，你不懂得枝子。她这个人，没事的时候，还算听话，有点事想要她帮忙，她就摆出一副臭架子了，就会提出很多过火的请求，就盼看我在生意上给她各种关照。我总不能失往原则，听她瞎指挥吧？

张志东说：“她提出什么过火请求了？是要你把市财政的款白拨给她，还是要你割田卖地？”

李向东说

：“也没那么严重。”

张志东说：“就算是那么严重，你也先答应她。先口头答应她不行吗？口头答应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只有把她摆平了，才有可能当那个常务副市长。你别认为，认识副省长，就能绕开她。她说一句话，比你说十句百句都有用。”

显然，他是咬住李向东不放，必定要他当这个马前卒了。但是，那个常务副市长有没心当副书记呢？人家只是唬弄你张志东，你却要我李向东往争取当常务副市长？这不是要我往丢人现眼吗？

黄说：“你最好能够出往躲几天，避过这个风口浪尖。”

李向东说：“我往哪躲？目前，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重要的，我能找到更有说服力的理由躲起来吗？”

黄说：“你往美加转一圈，就说华侨乡亲的某个社团要搞庆典，点名邀请你前往。在市县，做好华侨工作总是一个大事吧？假如，处理不好，是会产生国际影响的。”

这时候，他们刚招待了一位回乡探亲的华侨侨领，一起吃了晚饭，正在回家的路上。因此，触了黄的灵感。李向东说，这措施不是不好，但也太忽然了吧？黄说，说忽然也忽然，说不忽然也不忽然。什么话不是由你说？你可以说早就接到邀请了，只是还没向地级市汇报。他说，假如，你不方便开这个口，我可以以市委的名义向上面汇报，替你向上面请示批准。实在，这也是常事，地级市的审批也只是走走程序。

李向东说：“我看很难，赵书记刚上任，对市县的事还不太熟，他批不批还是个问题。”

不过，他感到，这还不是一个万全之策，他不仅盼看自己不参与张志东和赵书记的反抗，更盼看禁止张志东和赵书记反抗。

有没有这样的万全之策呢？

李向东想起那华侨侨领在宴席上说的一件事。他对这次回故乡，看到故乡生的宏大变更感叹万千，然而，感到市县展的步子可以迈得更大。他说，他往

中山转了一圈，展那里的变更就比市县快很多。他说，以前，中山和市县比，不敢说他们不如我们，但至少也旗鼓相当。这次回来现，市县却比人家落后了。他说，当然，原因很多，但他个人认为，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中山是地级市，直接由省辖管，这便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中间环节，也有了很多自由挥的空间。他说，当初，中山不也是一个县吗？人家能成为地级市，我们市县为什么不能争取成为地级市？市县成为地级市，地位进步了，国外的华侨对故乡建设的热情会更高涨，不说别的，就说华侨们捐资建设故乡，财力就会更集中。

实在，这已经是一个旧话题了。

自从市县撤县设市后，很多华侨回来，都提这个问题，有的华侨社团还主动写信给国务院，盼看市县也像中山、东莞，及至粤东的揭阳一样提升为地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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