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知道，你必定跟我商量过，没有我批准，你是不会说那番话的。我为什么批准呢？这不就不打自招了吗？

他说，要解释也只能我亲身向他解释，你别掺和进来，你掺和进来，反而把事情搞得更复杂了。

杨晓丽说：“算了，我们不住这别墅了。我们不住，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李向东笑了笑，说：“为什么不住呢？不住白不住。”

杨晓丽说：“我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了。你李向东总是让人扫兴，这么好的事，让你说着说着，就变成心烦事了。”

这时候，他们还在院

子里，在一棵白玉兰树的树阴下，杨晓丽坐在一张石凳上，李向东站在她身边。太阳已经升上来了，阳光晒得身上有些热了。杨晓丽伸出手示意李向东扶她起来。

李向东问：“还进往看吗？”

杨晓丽说：“为什么不看？”

她说，我对你还不懂得啊？还不放心啊？

她说，你这人，什么事都往坏处想，但每一次，都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措施。

李向东笑着说：“你对我就那么有信心？”

杨晓丽白了他一眼，说：“别人对你一点信心也没有，就我傻乎乎，对你有信心。”

扶持着杨晓丽走进别墅时，李向东还没一点头绪也没有，还不知道自己应当怎么向大书记解释，但看了别墅，商量应当怎么装修后，他就有主意了。他打电话给大书记，说他正跟杨

晓丽在看别墅。说这别墅重新装修一遍，至少也要化二十万。

他“嘿嘿”笑着问：“这装修费是公众出，还是私人出？”

大书记说：“你问问岑秘书长，我哪明确？”

李向东说：“我想，应当是公众出一部分。总应当有个标准吧？假如，公众全包，我倒想嵌金嵌银，弄个金碧光辉了。”

大书记马上意识到李向东有古怪了，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李向东说：“大书记太懂得我了，一句话不在意，就被你看出问题了。”

大书记说：“你那是不在意吗？你是故意要引起我注意。”

李向东这才收敛笑，说：“石市长刚离开我这。”

他说，他好象就住在这四周，是特地过来

的，似乎很关心我这装修的事，吩咐市政府秘书长负责。

他说，我没答应他，我当然听你的，由岑秘书长安排这事。不过，我想了想，感到有点奇怪，石市长怎么这么关心这事呢？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标？

他说，只是一个常务副市长，是他的手下，他这么低姿势，太分歧常理，似乎我倒是市长了，他在巴结我了。他明知我是你调来青山市的，他那么关心我，我也不必定会领他的情，那他为什么还这么关心呢？

大书记也意识到了什么，问：“你是怎么看的？”

李向东说：“他出于什么目标，我还没搞明确，不过，我倒有个想法，倒想遂他意，就让市政府秘书长负责，看他接下来会跟我们玩什么花样。”

大书记思考了片刻，说：“你就答应他，就让他给你装修，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李向东说：

“有一点似乎是可以确定的，他让市政府秘书长把我的装修费全报了，给我点蝇头小利，然后借题挥。”

大书记说：“你可不能多占公众一分钱？规定公众出多少，你就享受多少，多出的部分，你得自己掏腰包。”

他说，你先别声张，把多出的部分交给岑秘书长，我倒要看他怎么借题挥？

李向东迟疑了一下，问：“岑秘书长信得过吗？”

大书记说：“你猜忌我的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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