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想，这事应当推不掉，大书记要见就让他见吧！他说，当然，还是你约大姑娘最好。你可以带他往见大书记，听听他都跟大姑娘说些什么？

石市长说：“我再考虑考虑。”

李向东说：“你再考虑，他可能就要打电话给我了。”

石市长说：“他打电话给你，你还按我刚才说的那么搪塞他。”

李向东说：“搪塞得来吗？”

石市长说：“拖拖时间，确实拖不了了，我再约大姑娘。”

李向东想，也只能这样了，这事不能急，有了石市长这句话，自己就主动了。适当的时候，自己可以假说大书记给他电话了，

就可以*石市长约枝子了。

但是，他还不让石市长放电话，说：“有件事，我也正想跟你说。”

石市长问：“什么事？”

李向东说：“我现，只要我们一接触，大书记都清明确楚，似乎他在我们身上安了窃听器。”

石市长说：“这一点不奇怪。很正常嘛！领导身边总会有那么几个千方百计巴结他的人！”

李向东试探性地问：“你是说副书记？”

石市长说：“他那家伙还没卑贱到干这种事。”

李向东又问：“不是他，又会是谁？”

石市长说：“大书记身边还有谁？”

李向东说：“是岑秘书长？”

石市长说：“以后，你就明确了。那家伙，直接就是一条哈巴狗，别的本事没有，谄谀领导，打小报告倒挺有一手。”

李向东松了一口吻，不管怎么说，知道那个无处不在的人是谁？总是一件好事。他持续说：“我们昨天饮酒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在场的都是自己人。”

石市长说：“人那么多，有那么一两个两头窜的人，一点不奇怪。”

李向东说：“真是人心莫测。以后，我们还是少接触，电话多接洽吧！”

他在借题挥，找了这么个理由，以后少与石市长来往。他不盼看由于与石市长来往，招惹大书记怀疑，再说了，李向东也不想跟他那一帮人太多接近。

石市长说：“正常工作接触有什么关系？我是市长，你是常务副市长，接触频繁，这是一件好事，至少说服我们市政府这边团结，民主，有事共同商量，集体决

策。”

李向东实话实说了。

他说，我是大书记调来的，我和大书记的关系，大家都明确，假如，我们来往太密，那些别有居心的人煽煽风点点火，大书记误会就不好了。下面的人认为，我这人到了青山市，便忘恩负义，就更不好了。

他说，说心里话，我是非常愿意和你多来往的。到青山市这短短的时间里，从你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你的随和，对同道的关心，我这辈子是学也学不来的。

李向东现自己很假，假得不可饶恕，但为了石市长能支撑自己的工作，说几句违心话又算得了什么？大书记可以不在乎石市长的感受，他李向东却不能不在乎！

电话还没放下，枝子的电话又追了进来。李向东跟石市长是用手机通的话，枝子却打他办公室的电话。显然，她拨打得他的手机总占线，拨打得不耐心了。

她说

：“谈什么呢？谈那么久？你跟我通电话，怎么没见你那么婆妈？”

李向东说：“谈公事。”

枝子说：“知道你在谈公事。我也跟你谈公事，现在就往你办公室。”

李向东问：“你谈什么公事？”

枝子说：“谈来青山市投资啊！别忘了，我也是投资者。你不能光要大投资者，不要小投资者吧？”

她说，青山市也没什么大投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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