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给的，你那官是省委给的。你可以动国民群众，我却有能力利用组织。

第一个找李向东谈话的竟是大书记。

大书记说，你李向东搞什么鬼？心里不服气吗？不服气赵书记在地级市整过你吗？我看你是不服气当不了青山市的市长！不服气省委省政府！

大书记说，你别说那不是你干的，固然你们用的是化名，但谁都看得出来，那个政府官员就是你李向东。文章是不是小郝记者写的？一看就有一种“指天椒”的辣劲。

大书记说，你急什么呢？你怕当不了市长？我早就告诉你，省委重要领导已经关注你了，只要一有机会，就会给你压担子，这担子可能还不只是市长那么简略。但是，你这么做，你感到自己明智吗？你这么做，是自毁前途！

李向东“嘿嘿”笑，说：“你别上纲上线？你可以说我报复赵书记，实在，我不承认，地级市的人也不信任。”

他说，但我心里还是盼看省里能成为真正的“先进市”，地级市现在这种状态，让他混个“先进市”，我心里的确不服气，老百姓心里也不乐意。老百姓要的是真正的文明治安小区！

他说，你说我不服气自己当不了青山市的市长，不服气省委省政府，就有点言过实在了，我就不能吸收了。我知道，这应当不是你的意思，这是省里的意思。这意思是哪来的？一听就明确，还不是赵书记嘴里吐出来的？他不提到这个高度，省里也不会听他的。

大书记说：“我不听你那么多解释，反正你不能再闹了。”

李向东说：“我没有闹啊！那都是网民在闹。”

大书记说：“还不是你鼓动的？”

李向东说：“你把我的本事也看得太大了吧？”

大书记说：“你别自叫自得，你那根本就不是本事，你那充其量也就算雕虫小技。有本事你找省里谈，让省里否决地级市的‘先进市’。这才叫真本事！”

李向东说：“我哪能跟赵书记比这个，我是从基层上来的土包子，这一路走来，没有你大书记提携，还呆在市县当个小科级干部呢！他赵书记是省领导身边的人，是空降兵，我怎么能拿自己的寸对付他的尺？我只能挥我土包子的上风，玩这种雕虫小技。我只寻求成果，不讲究过程。”

他一直都在笑，都在点头弯腰，在大书记眼前，他李向东多低声下气都行，而且，他心里也明确，大书记并非就那么生他的气。在他心里，那赵书记怎么说也是把他挤出地级市的人，说不定，他暗地里还偷偷地乐，还很想助李向东一臂之力。

大书记说：“你别嘻皮笑脸的。”

他指着李向东的鼻子说，你别认为我不知道，你这家伙心里也在虚，也知道自己干了错事，否则，你会是这么一副嘴脸？

李向东说：“我心虚是这事闹得太大，群众都动起来了，压也压不下往了。”

大书记说：“你别认为我不懂网络，你叫小郝记者把那文章删除掉，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李向东说：“小郝记者删除她那个帖轻易，但那么多转帖却不是小郝记者可以删除的。”

大书记说：“我不管，你自己想措施。”

李向东苦着脸说：“我一点措施也没有。”

大书记说：“那你就等着往省里解释吧！”

李向东笑了笑，说：“假如有那位省领导听我解释，我倒愿意。这可是接近省领导，巴结省领导的大好机会。”

大书记说：“你严正点，严正点！”

说着，还是背过身往，像是粉饰自己压抑不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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