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心里一亮，似乎明确李向东为什么迟疑了。他是在装腔作势，故意摆出一副很难决定的样子给表姐看。她想，你李向东真不是好人，真是诡计诡计多多。她又想，自己也应当好好配合他，让他多几分理由，让他批准得更有底气。

她说，我也不是就一路都跟你们。你们往考核的时候，我可以找那边的同学朋友。

她说，我的很多同学朋友都出往了。我的一个从小学到高中的好朋友出往好多年了。她说只要我能出往，她就亲身驾车带我玩遍全部西海岸。

她说，我不会给你们增长一点点麻烦的。我只是随你们往搭搭伴。

李向东答复得很技巧，说：“这样吧！即使你表姐让你往了，我也作不了主，你自己跟老董说，假如他批准，我就让你往。”

固然，他答复的不明朗，却也算是批准了，这不是不想让表姐有半点他们串通的怀疑吗？

表妹似乎等着这句话，说：“明天，明天我就往二河市，就往找老董说这事。”

杨晓丽瞪了她一眼，说：“你的胆子还真够大的，竟敢往找老董书记。”

表妹说：“我们见过好几次的，他对我很好的。”

杨晓丽说：“他为什么对你好？你假如不是我表妹，他对看在李向东的面子上，会对你好吗？他理都懒得理你！”

她对李向东说：“你怎么可以让她往找老董书记？她往找老董书记，老董书记会怎么想？确定认为你是批准让她往了，只是不好意思开这个口，所以，才叫她往找他说。你说，这种状态，老董书记会不批准吗？”

李向东便“嘿嘿”地笑。

杨晓丽说：“笑什么笑？这可是原则问题。”

李向东说：“你看得也太严重了吧？”

他的语气显然又低了几分。

杨晓丽说：“就算老董批准也不行，我也不批准。”

表妹叫了起来。说：“你怎么出尔反尔呢？”

杨晓丽说：“我有批准吗？我出尔反尔吗？就算我批准过，就算我出尔反尔又怎么样？”

表妹便狠狠地瞪了李向东一眼，心里想，本来，表姐已经松口了，你再硬朗一点，表姐不批准也该默认了，你却摆出一副可行可不行的样子，这还不是鼓动表姐，让她更坚定不让我往吗？她又看表姐一眼，想你还说转变不了他呢？还说总是他转变你呢？现在，是谁转变谁？还不是你转变他。他那个样，也不像会转变你吧？每一次都是你转变他才是！

她想，李向东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小事你可以将就表姐，但大事怎么也不能将就她吧？对于表妹来说，这可是件大事。她想，你还是什么常务副市长？在人前很威风的样子，也像是很能干事的样子，在家里竟那么窝囊，连老婆都不听你的！

她又想，表姐这当老婆也一点不贤惠，老公的话也不听。她再想，本来，你李向东根本就不想让我往？你只是骗我，只是想谄谀我，让我跟你那个。你这人怎么这么虚伪啊？你不批准我，我就不跟你那个了？我不跟你那个，还不连楼都不让你上？

杨晓丽见表妹气鼓鼓的不说话，也感到自己话说重了，放缓了口吻说：“赌气了？”

表妹嘟着嘴说：“你说呢？”

杨晓丽说：“要是能让你往，我还不让你往吗？”

她说，表姐平时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固然，平时对你总是很不客气，总是要你干这干那的，但那不是由于你是我表妹吗？你是我表妹，我才不跟你客套。但是，真要有什么好事，我会忘了你吗？我还不是也先想到你。

她说，你也不是那种任性的人，这次怎么这么任性？

她说，你还怕没机会吗？哪一次，我往的时候，你跟我往，你跟我往，不比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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