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说，把手机关了吧！副书记迟疑了一下，说，算了，算了，不睡了。他这么说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这才现，实在不是别人没有时间观念，是他把时间给忘了。刚才在餐桌上高谈阔论，早谈过了昼寝的时间，现在已经三点多了。他想，应当往林县看看会场，于是，便打电话给李向东，看他回来没有。

多个人多双眼，看问题能看得更明确。

本来，副书记一早就想拉上他了。

经过昨晚那场交谈，他对李向东是很有些好感的，这个从珠三角地区过来的干部，不仅搞经济有那么几下子，对人也挺不错，至少还有些胸怀，知道自己当不了市长，可以抛开个人杂念，来帮扶自己一把。

当然，完整抛掉自己的杂念是不可能的，他想要帮他当这个市长，不可能没有个人目标和杂念，但能做到这一点，已经非常不轻易了。平心而论，假如，要他帮扶李向东，他就做不到这一点。

副书记想，假如，自己真能当市长，应当好好对李向东，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固然，他没给他多少恩，或者说，还算不上恩。

哪想到，他又碰了一鼻子灰。

当然，他一点也不怪李向东，人家老婆那么远来了，你也不好意思要人家撇下老婆跟你忙这忙那吧？

跑了一圈林县，好歹在车上合了一会眼，精力好了很多，头脑也没那么木了，想血流动得快，也应当不会涌现脑溢血的可能了。因此，从林县回到市区，又忙着参加预论会。李向东还是没能来，但他还是没有怪他，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不知大书记会跟他谈出什么成果？

李向东并不盼看这个论证会中途而废。固然，副大书记的态度，也不会太责备他李向东，但他还是盼看说服大书记搞下往。

他说，副书记怎么也不会那么勇敢吧？怎么也不会把自己凌驾在市委，在你大书记之上吧？我基础上都参与了这件事，似乎也没现有这种思想苗头。实在，他只是想跟我较高低，只是想与二河市的异地招商比一比。

他说，我们可以叫他不要谈那个三足鼎立，只说林业大展，只说林业大展和异地招商形成的态势。这样，我们两人便处于一种相对平行的地位，反而把你大书记烘托起来了。

说着，李向东很卖乖地笑。

大书记却不笑，说：“你李向东态度还挺坚定的，还真要帮他帮到底了？我把态度摆在这里，你不听我的，反倒保持站在他那边！”

他问，你们私底下有什么协议？

他说，你扶他当市长，他会给你什么利益？你李向东还没傻到这种程度吧？还不会傻到不知道，只要我大书记在青山市一天，谁当这市长也不敢动你李向东吧？还不会傻到只要我大书记在青山市一天，谁给你的承诺都不能兑现吧？

他说，你说说，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看来，不说实话是不行了。李向东“嘿嘿”地笑，说：“你大书记怎么就把我看透了？怎么我想搞点小动作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你这样还让不让我有点**啊！你这样，不是总让我感到自己赤条条站在你眼前吗？”

他叫苦连天地把大书记夸了一回。

大书记虽绷着脸，心里的乐还是溢出来了。他说，你肚子里那点坏水我还看不清的话，会要你跟我？会把你调到青山市？你翘翘尾巴，我就知道你是屎是尿了。他说，我不会让你赤条条站我眼前，你要站我还不愿看呢？怎么也得给你留条破裤衩！这么说，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向东让大书记吃水果，这茶喝得有点口涩了，吃点水果，感到特别甜。

他说，我先要声明一点，我帮他，并不是要帮他当市长。我那点能耐，你大，没你大书记，我能走到今天吗？我除了你大书记的关心和赞助，上面还有谁？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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