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了。

他说，当时，假如我听你的话，早点离开小倩，就不会沦落到这地步了。当时，我却像吃了迷*魂*药，竟把她当宝贝，还骂你多管闲事，骂你恶意中伤。后来，我才知道，她本来背着我干了那么多事！

他说，幸好，枝子的事没给你造成太大影响！

李向东心里想，实在，这两个女人之间，有一种本质上的不同。我和你张志东看待身边的女人也有本质上的不同。枝子要的是生意，而不是金钱，而且，我李向东对她也不是听之任之。你太放任小倩，那种刁蛮的女人，给你的只是一种短暂的欢乐，然而，却可以毁掉你的一生。

分别的时候，张志东站在监狱门口，久久不愿离开，直到李向东走得很远很远，还看见监狱门口有一个斑点一动不动。

说心里话，每一次李向东来看张志东，都知道对他是一种伤害，他不可能没有感想，不可能真像他说的那么坦然。一个人从天堂掉进地狱，心理素质如何过硬，如何能调剂，都很难纠正自己。

李向东认为，根本就无法纠正自己。唯一的措施就是尽量少来看他，尽量少来刺激他，让他温和地生活在这种新的环境里。

离开监狱后，李向东要司机送他回市县。

他只想回家，并没想要往会表妹。老董的话多少让他起到了一种警示作用，今天又见了张志东，更让他感叹万，想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又跟表妹扯上了关系，想自己怎么竟是一个好了疮疤忘了痛的人？

他想，痛得不狠，伤得不深！

他又想，事以至此，我还有退路吗？你能平白无故就与表妹结束吗？表妹怎么你了？像小倩那样刁蛮不讲理吗？贪你的要你的了吗？到目前为止，表妹还从没有向你提出过任何非分请求吧？

他想，正是由于这个，你李向东才不知如何处理与表妹的关系。

假如，她像小倩那么刁蛮，她贪你的要你的，对你提出某种非分请求，你还有借口拒她以千里之外。她那么好好地对你，你下得了狠心与她分别吗？

最后他想，假如，表妹真是那种女人，你更无法拒她千里之外，她会不跟你一拍两散？她会搞得你李向东人不人鬼不鬼！

李向东现，自己真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你不会随便跟别的女人生关系，但是，你一旦认定某个女人不会伤害你的话，你就不会放过她。表妹就是你认定不会伤害你的人，所以，你怎么伤害她都没关系。他认为，自己比那些好色之徒还可怕，你懂得选择，懂得找那些好女人欺负。

老董的电话打了进来，他问李向东找到护照没有？他要办出国考核的手续急等他的护照，要么他把护照送过往，要么他派人往市区拿。

李向东说：“你们往吧！”

老董问：“为我不让表妹往，你也不往了？”

李向东说：“怎么会？不为这事。”

老董说：“为这个，你才更应当往。你就是要告诉她，不让她跟你往，这至少可以证实你对她的态度。”

他说，我认为，你应当下这个决心！

李向东想，我下得了吗？下得了，我早下了！他说，真不是这个原因。他说，生了一点状态，我不筹备往了。他没告诉老董生了什么状态。

从张志东那拿到了中组部那位领导的接洽措施，他要加紧开展争取工作。这种事，不抓紧不行。这时候，他哪有时间出国？他要赶着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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