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书记了吗？”

李向东说：“没有。”

她问：“为什么？”

李向东说：“你等一等。”

这时，已经到家门口，车缓缓停了下来，李向东拉开车门下车。还拿着手机对司机说，你自己安排好自己吧！然后，关上车门，便一边向司机招手，一边跟表妹说：“我也正想问你呢！假如，我不往，你还往吗？”

表妹说：“你为什么又不往了？”

李向东只是说：“工作上的原因。”

表妹像是有些儿扫兴，说：“你不往，我还往什么呢？”

李向东问：“你在干什么？”

表妹说：“无聊啊！”

李向东说：“我到家了，要进门了。”

表妹说：“进就进呗，又怎么了？进门就不能跟你说话了？有什么不方便吗？表姐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李向东说：“我现在不是在青山市。”

他要让她知道，他在市县，全部晚上都有可能跟杨晓丽在一起，全部晚上她都不要打电话给他。表妹也明确了，说，你现在在市县。李向东说，是的。我刚到。表妹说，今天不是周末啊！李向东说，赶回来跟杨晓丽商量点事。

表妹问：“什么时候走。”

李向东说：“明天一早。”

表妹问：“不到我这来了。”

李向东说：“应当没时间。”

表妹急了，说：“你怎么这样？回来也不说一声？你不是总要先来我这才回家的吗？今天，今天怎么就不来了。”

李向东说：“我也是暂时决定回来的。”

表妹说：“就不能多呆半天？明天下午再回往？我明天上午没有课。”

李向东似乎又看到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很热切地盯着他。他迟疑了，想这一点请求你都不能满足表妹吗？你这么远回来，也不见她一眼吗？你假如不见她，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即使，你感到，以后不应当跟她在一起，也应当见见她吧？否则，她该有多伤心？

他想，你不能太无情，不能在表妹全部心身都投进的时候，忽然离开，这样，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太厉害了。

他想，你应当让她有一个缓冲期，应当让她走过这段狂热，等她对你渐趋平庸了，你再考虑退出这场游戏。固然你的离往，无论如何都会对她造成宏大伤害，但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在这个时候。

他抬头看了一眼家里亮着的灯，忽然想，不知家里有没人看见你回来？假如现在偷偷往表妹那，杨晓丽会不会不知道？

这个勇敢的想法把李向东吓了一跳。他想，即使，杨晓丽看见你离开，也未必会吱声。即使，杨晓丽不猜忌你是往会女人，你回来总得给她一个说法吧？你要知道，假如，这个说法不能蒙混过关，她一个不兴奋，你回来还有什么用？要知道，你这次回来要把杨晓丽哄好了，否则，她可以坏你的大事！

他想，你不能因小失大，不能因女人误了大事！

他想，你是一个办大事的男人，你怎么总与情啊女人啊纠缠不清？既然决定要跟表妹结束了，你就要快刀斩乱麻，就要拿出点办大事的果断！

他想，表妹早晚都要受伤害，你又何必拖下往呢？你认为，你这是为她好吗？你这是自私，你这是还想多占她的便宜。你李向东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不把表妹玩厌玩腻不撒手是不是？

李向东说：“我挂了。”

表妹说：“你还没答我呢！”

李向东说：“我的意思你应当明确。”

表妹就说：“我明确。”

放下手机时，李向东刚才的果敢又消散了，心一揪一揪的痛，想你真不应当让她扫兴，想她那么扫兴还对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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