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兴奋了。杨晓丽说，知道我不兴奋，你还跟他在一起。表妹说，好了，我听你的话，从今天开端，不跟他在一起了。杨晓丽说，鬼才信任你的话。你现在还能离开他吗？她说，我知道我反对也反对不来，但是，你们没结婚一天，我都不会把你调到青山市往。道理很简略，没结婚，我调你往干什么？

表妹感到表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想自己真是够天真的，够想当然的。那么起劲地折腾了一番，认为随便拉个人当男朋友，表姐就会把自己调到青山市来了呢！

两表姐妹可劲地煲电话粥的时候，李向东和黄也聊得性起。

他们坐在一家大排档，还是点几十块钱的菜，喝几百块钱的茅台酒。李向东是官越当越大了，酒店越吃越高级了，但还是感到，这大排档的东西够味儿，一边喝着高度数的酒，一边看那摆在街边的移动灶，火哄哄地响，就见一串火苗像是要升上天，那光着膀子的无牌厨师把菜往锅里一倒，便把往上窜的火苗盖住了，那锅里的香就满街飘。

黄说：“当初，你就应当禁止副书记。”

李向东说：“我劝过他，他不听。”

黄说：“不是真心要劝吧？自己心里也有点想成事吧？”

李向东“嘿嘿”笑，说：“换了你，会没有这想法？”

黄说：“尽对不会有。”

李向东说：“你就别吹了，我想，谁都会有那么一种侥幸心理。”

黄摇头说：“你这官当得？身边一个替你着想的人都没有了。”

他说，真要为你好，就应当从你的角度替你好好分析分析。

他说，我先不否定他们是出于好意，但更多的还是考虑如何更有利于青山市的展，根本就没考虑你的自身利益。

他说，他们都穷疯了，看到你有那么一点能力，就恨不得你能带领他们脱贫致富往前冲，根本就不往想，这么做是要你带领他们往前冲吗？不是我太哀观，以后，有相当一段时间，你想冲都冲不起来。

李向东跟黄碰杯。他们用的是那种喝水的大玻璃杯，都倒满了酒，再慢慢喝。

黄说：“本来，你应当及时向大书记汇报，应当让大书记出面禁止。”

他说，你根本不该有侥幸心理。

他说，假如，你没当选，日子也不会好过。那个贾保焕会放过你吗？固然，省里不会派工作组下来调查，但贾保焕会把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尽对会在以后的工作中，处处为难你。

他说，这当选和不当选都对你无利，你说，你凭什么不禁止？

黄说：“现在当选了，成果会怎么样呢？调查组完整认同你确当选是正当的。省里也会采用一些措施。”

他说，你和大书记是尽对不可能都留在青山市了。要么他走，要么你走。

他说，假如，你们两人还留在青山市，你就还能像以前那样挥自己，甚至于更自如的挥自己，这岂不证实人大代表选举你当市长是正确的吗？换言之，省委让贾保焕当市长的决定就是毛病的了。省委怎么会让你证实这一点？

他说，最乐观的成果就是让你留下来当市长，但确定要调一个书记来制约你，让你当了市长反而不能挥自己，反而无法像以前那样出成绩。这证实，省委贤明，还是人大代表的眼睛是雪亮的？

李向东说：“这样，还让人家认为，是我把大书记给害了。”

黄说：“这么百害无一利的事，你竟然还留有侥幸心理，可见你的官欲膨胀到什么程度？”

李向东不禁感叹，想自己以前在市县，为什么不会出什么大错？重要就是身边有黄这样的好顾问，事事都能冷静地从多种角度分析问题。想自己在青山市犯晕，也就是身边缺乏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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