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部长没有老同道那么豁达，因此，两天的调查，他是严格按照自己制定的程序进行的。

第一天，他留在市区，专门找了文化系统和林业系统的代表谈。文化系统那些艺术家代表不是李向东老婆的手下吗？她有没有给丈夫拉选票呢？他认为，她确定拉票了，因此，他要找到人证物证。副书记分管林业系统，他要是这一事件的参与者，能不在他的地头说贾保焕的坏话，要大家投李向东的票吗？他想，这是两块硬骨头，但也是最有价值的硬骨头，只要攻下这两个堡垒，就可以大功告成给这次选举下结论了。

开端，那些艺术家们的率真让他很兴奋了一阵，但听到后来，他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他们说，他们不否定贾保焕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也不否定贾保焕当选市长后，能把青山市带上经济展的快车道，但是，他并不器重文化建设，他认为文化建设是一项只化钱，没实际效益的工作，因此，他们没有投他的票。不器重文化的人，他们这些搞文化的人会支撑他吗？

岳部长问：“你们怎么就知道他不器重文化呢？应当是听到一些什么不利于他的传闻吧？”

他要查出流传这一传闻的人。

艺术家们说，这还用听说吗？都是我们亲眼所见。

艺术家们说，以前，搞春节运动，市财政是非常支撑的，固然，青山市的经济还不宽裕，但每一年搞这项大型运动，市财政批拨的钱还能搪塞得来。但是，今年，却锐减了近乎一半。本来文联经费就捉襟见肘，却还要往里贴钱，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岳部长又问：“你们不投贾保焕的票，为什么又那么齐心投李向东的票呢？难道你们就能确定他比贾保焕更器重文化？”

有人说，投他的票固然有未知成份，但总比事实摆在那的贾保焕要好得多。

有人却一点也不粉饰，说，他老婆不是文联主席吗？有这么一层关系，他就是不器重，也不会比贾保焕差吧？

岳部长再问：“这话是谁说的？”

有人说，这点想象力都没有，那就太可笑了，还搞什么艺术？

有人说，这明摆的事情，只要有脑袋的人都想得到，李向东当了市长总不会为难自己的老婆吧？总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天天愁，愁无米下锅吧？

岳部长现，那些什么鬼艺术家，太自负了，感到自己是艺术人，几乎就没把他这个官放在眼里。他想在他们眼前耍点威风，他们却不卖他的帐。他们很艺术地告诉他，他们是搞艺术的，从不看别人的眼色！

于是，他只能企看从林业系统找到突破口。林业系统的人更让岳部长找不到半点漏洞，他们说，贾保焕还没回青山市，李向东把二河市的招商引资搞上往后，就筹备腾过身来展林业了，但是，贾保焕当了代市长，林业展迟迟不见举动。这让他们很扫兴，这让他们感到选李向东更有利于林业的展。

第二天，岳部长往林县调查，却查到了线索。一个村委会书记经不住他的再三盘问，诚实说出了本相，说他本是投贾保焕的票，但他所属的那个镇委书记却叫他投李向东的票。岳部长捉住这条线索不放，追问那位镇委书记，到底是谁要他这么干的？

他问：“是不是木书记？”

这么问的时候，他很有一种黎明前看到一丝曙光的感到。

岳部长懂得得很明确，木书记也属副书记的人，这根藤通到木书记，就完整可以断定与副书记有关了，而且，他与木这是一个很轻易对付的人。

那镇委书记不说话。

岳部长就说：“你感到，你不说话就能过关吗？你还是就想这么扛下往？”

他说，为了别人，你认为值吗？

他说，我完整懂得你为什么暗示代表投李向东的票，由于上面有人这么请求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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