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的是歪路左道。”

她说：“应当是你在走歪路左道吧？”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自己当选市长的事，想那也属歪路左道。想自己又一次强悍地制服了杨晓丽，会不会还像上次那样，有什么大好喜事又从天而降？

杨晓丽想了好久，说：“不会吧？这有什么关系？亏你想得出来？亏你竟能把这些事接洽在一起。”

在往省城的路上，李向东打电话给杨晓丽，说，可能应验了我的话。杨晓丽说，你先别兴奋得太早，好事坏事还不知道呢！她说，当然，我更愿意是好消息，但还是要泼泼你的冷水。目前这种状态，我倒很丢脸到会有什么好消息等着你。李向东说，那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司机的驾驶技巧是无可置疑的，在几乎不可能的状态下，还是准时赶到了省政府。李向东习惯地关了手机才走进省政府重要领导的办公室。严格地说，在这之前，省政府重要领导并不认识李向东。

省政府重要领导说：“见过的，就是名字和人对不上。”

他说，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啊！

李向东脸上木木的，不知他在赞自己，还是在弹自己？固然，感到良好，但难免还是有点心虚。

省政府重要领导说：“你破了省记载，中心国务院都惊动了。现在，只要提起你的大名，恐怕没有哪个领导不知道的。”

李向东只能“嘿嘿”地笑。

省政府重要领导问：“你自己对这事有什么见解？”

李向东的头脑迅地转，是对中心国务院都惊动了有什么见解？还是对青山市人大代表选你当这个市长有什么见解？他不知省政府重要领导习惯了这种跳跃式的询问，还是故意混杂主题，试探他的应变能力？

他说：“这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不幸。”

省政府重要领导问：“这话怎么说？”

李向东感到应当倒过来先说不幸。

他说，不幸的是打乱了省委省政府的安排，没能让最合适担负青山市市长的保焕同道当选。我想，这也是惊动中心国务院的原因，可能也让你们挨了批评。”

他很警惕翼翼，不仅提到了省委，也提到了省政府。毕竟，你在跟省政府重要领导谈话，你不能只提省委，而疏忽了省政府。

他说，这是一个不该有的意外。我认为，某些环节涌现了不该有的偏差，都认为这种等额选举不会出状态。的确，在这之前也没有出过状态。

省政府重要领导问：“这重要是大书记的责任吧？”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他并没有附合的意思。假如说，大书记没有责任，那不是实事求是。

省政府重要领导说：“你持续往下说。”

李向东说：“我说的不幸，也包含大书记。由于这个事省委省政府对他也有见解，他没能贯彻省委省政府的决定。我本人嘛，也不像一些人说的那样，捡了便宜得了天大的利益，与这种非官方意图的提升相比，我倒更愿意还当本来的常务副市长。”

省政府重要领导重复了一句说：“非官方意图的提升！”

他说，这个名称是谁想出来的？这里面似乎透出一种无奈。李向东说，我感到非常无奈。省政府重要领导说，你这是占了便宜叫冤枉。李向东忙说，没有，我一点也没有这个意思。省政府领导问，荣幸呢？

李向东说：“真有点不好意思说。”

他说，既然是大家选出来的，阐明大家对我的信任，阐明我在青山市的工作还是得到大家确定的。

他说，我知道自己没有自满自满的本钱，但还是感到自己的压力更大了，担心自己辜负了大家的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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