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下往？”

话音未落，那椅子就横扫过来，李向东忙下蹲，就听“呼”地一声，椅子从他头顶上方扫过。他知道杨晓丽来真的了，忙退到楼下。此时的李向东也气呼呼的，站在客厅想，你杨晓丽想怎么的？我李向东做了错事也不至于要我的命吧？*犯还没有枪毙的呢？何况，我李向东还不是*！

这么想，他又感到自己太语无伦次，太卑鄙无耻！

他对自己说，你似乎还有理了？你伤害了杨晓丽，还不应当受处分吗？他又想，就算我李向东伤害了你，就算我们的缘分已尽，你也不应当这么对我吧？他想，自己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非杨晓丽不娶？他想，不就离婚吗？离婚就离婚？我李向东还担心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倒是离了婚，你杨晓丽再别想能找到像我李向东这样的男人！

于是，李向东也不理杨晓丽。你要冷战就冷战，你想离婚就离婚，我李向东奉陪到底！

好长一段时间，回到别墅，谁都不理谁。

偶然，李向东到下面县调研，只是在电话里说，我今晚不回来了。杨晓丽也不问他理由，就把电话挂了。有一次周末，杨晓丽回市县，丢下话说，你别回往，我不想我爸我妈知道。临出门，又说，你可以叫表妹过来。

李向东骂了一句：“神经病！”

杨晓丽说：“我这是玉成你们！”

说着，自顾自出了门。文联的车已经在门外等她了。

这个周末，李向东一直呆在别墅里，哪也没往，什么事也没干，更不可能像杨晓丽说的那样，叫表妹过来。事情败露后，他们只接洽过一次。表妹在电话里问，表姐会原谅你吧？李向东说，她还在气头上，等气消了再说。表妹说，你必定要让表姐原谅你。李向东问，她必定骂你了吧？表妹说，这些你不用管，反正是我对不起她。她说，我只盼看你们能和好如初。她说，挂了，以后，我们再不要见面了。从此，表妹就销声匿迹了。她的手机再也打不通了。

李向东很歉疚，想自己又遇了一个好女人，一个不考虑自己，只为他李向东着想的女人。他想，或许，你李向东总碰到这样好的女人，总能逢凶化吉，因此，你那侥幸，你那色胆才膨胀得无法无天！

杨晓丽从市县回来，李向东问女儿怎么样？她说，不关你的事？他说，怎么不管我的事呢？她说，就是不管你的事。说着又回二楼了。李向东再不敢跟上往，只得打电话给她。

他问：“可以谈一谈吗？”

杨晓丽反问他：“还有必要吗？”

李向东说：“难道就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杨晓丽说：“你忘了你说的话吗？枝子那会儿，我原谅你是有条件的，是你不能再犯同样的错。”

她说，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没有在调查组眼前戳穿你，否则，你自己很明确会是什么成果。

她说，没什么说的了。我要睡了。

这天，她回来的很晚，想假如可以明天回来，她可能会等到明天才回来。

又是漫长的冷战。

天天还是一回来，就各呆在各的地盘。知道班长要调来青山市，李向东认为有话题了，杨晓丽却又是丢下一句话就回二楼了。

他在电话里说：班长到青山市来，你总得见见他吧？”

杨晓丽说：“你放心，我会配合你，会让他像大书记那样，认为我们是一对恩爱夫妻。”

李向东说：“这又何必呢？”

杨晓丽说：“假如，你感到不该多此一举，我是完整无所谓的。”

李向东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就不能不演戏吗？”

杨晓丽在电话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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