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上课。他问，表妹的手机号是多少？那人说，她换了新号码，我也不知道。李向东不知道那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表妹交代过，不要把她的新号码告诉不认识的人。

他只能往学校找她。

然而，他又不能大慷慨方走进学校。校长们还是认识他这个曾经的市委书记，假如看见他，总会结巴和客气地凑上来说这说那，甚至带他视察他们的学校，邀请他往校长办公室坐一坐，对他说，我叫人把她叫过来。李向东可不想招惹这些麻烦。固然杨晓丽离得远，也很难保证她就不知道，她要知道，他们就更没有合好的可能了。

没有电话，又不能进学校找，李向东只能叫司机把车停在学校门口不远处等。他看了看时间，离放学还有近一个小时，于是，感到自己是不是很傻？

司机忽然说：“我进往找她吧！”

李向东一听，狠狠地拍自己的脑袋，感到自己真是傻到家了，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司机进往找她呢？

他说：“拜托你了。”

司机咧嘴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下了车。

看着司机走进学校，李向东又想到自己身边总不能没有一个贴身的人，固然，司机的虔诚让他非常满足，但他毕竟只是司机。

一个人的素质决定了这个人只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

开车跑腿，甚至冲冲打打之类的事司机完整搪塞得来，而且还可以达到一种近乎完善，但再复杂一些的事情却未必能胜任了，比如，处理公文、通知安排开会，应酬方方面面的关系。没有必定的机关工作经验是不行的。有些事情，可以手把手教，但不可能什么都能手把手教，更多事情还要靠悟性，一个吸收文化教导不高的人，悟性是很难达到李向东请求的。

他想到了副书记的侄子文仔，便拿起坐垫上的手机打电话给副书记。

副书记问：“心情应当很不好吧？”

李向东愣了一下，反问他：“你怎么这么说？”

副书记说：“你就别跟我装了。”

李向东问：“你听到了什么？”

副书记说：“你真的一点不知道？书记已经搞定二河市、宽县和林县的拨款了。”

李向东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说：“这并没有心情好不好的。这事本来就应当由他出面解决。叫我往省厅，往贾保焕的老巢争取拨款，你不感到不对劲吗？”

副书记意味深长地说：“你们可是老同学。”

李向东说：“老同学就是以前曾经是同学，何况，同学也未必就合得来。”

副书记领悟到了他送过来的信息，“嘿嘿”一笑说：“看来这只是刚刚开端。”

李向东说：“你明确就好。”

副书记问：“你有什么打算？”

李向东说：“能有什么打算？低调做人！”

副书记说：“这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李向东笑了笑，说：“感谢你的懂得。”

副书记说：“这话听了有点见外吗？”

自从，班长调到青山市，副书记一直都在猜测李向东与班长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组合，想自己在两人之间应当扮演一个什么的角色？这会儿，他感到到，李向东还是需要他的赞助和配合，假如，在党政一把手生分歧的时候，李向东想要转变班长的决定，不可能不需要他这个副书记。

如今看来，党政一把手之间的分歧是在所难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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