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参加常委市长联席会议人数很齐。平时，开联席会议总会有人请假的，或外出，或早约好要处理什么急事，看了会议内容，感到与自己分管的工作不搭界，就不想更改前面的约定，便会向书记请假。

这一次联席会可以说除了班长，与其他人都有直接利益关系，一接到会议通知，出差在外的也赶回来了，有其他事先约定的也更改时间了，都想第一时间知道会议讨论的成果。

实在，大家都知道，这种居住别墅的特别现象，早晚是要整改的。以前只是没人提出，一旦有人提出来，是非改不可了，然而，却都盼看自己不要在这次整改中太受伤，最好只是一种不痛不痒的走走过场。

李向东并没有一字一句地宣读那份措施。他说，会前大家都看过整改措施了，我也就不再重复读一遍。他简略简要地说了一些重点。说了整改的情势，断定价格的做法，以及另两间空别墅的处理措施。几乎就是重复阿岩向他说述的内容，只是说得更具体一些。他补充道：“既然是向社会公然拍卖，我们也容许在座各位参加书记市长别墅的竞拍。”

班长接过话说：“大家谈谈见解吧！这是讨论会，也是征求意见会，整改有没有必要？这个措施有哪些不足？大家放开来谈。”

按照正常惯例，这会儿该轮到副书记言了。他先咳了一声，一则引起大家注意，一则清清嗓门。

他说，整改是必要的！

他说，这个我没意见。我个人认为，晚整改不如早整改。这楼价是一天天看涨的，早整改，楼价反而低，晚整改，这楼价不定会升到什么高度。到时候，我还真担心自己能不能买得起？能尽早住上自己的别墅也安心，不用担心哪一天不在位了，还要找处所搬出来。

他说，至于整改措施嘛！我很认真地看了好几遍，诚实说，这个措施还是很中肯的，尤其是公榜定价格的做法，公然透明，至少不会让人猜忌我们这些人暗箱作，自己制定措施让自己占公众的便宜。

副书记说：“我没有意见。”

纪委书记本是靠着椅背坐的，见副书记说完了，便坐直腰杆筹备言。

班长插话说：“我想，我们是不是转变一下情势？不要按本来的习惯一个个往下言，有意见的提意见，没意见的就不用说了。重要还是听意见嘛！谁先说都可以，特别是有意见的同道，可以先说，假如，按这么说下往，有意见的同道反而有压力了，有意见也不敢提了。”

此话一出，会场变得安静起来。有人背在椅背上做思考状，有人拿着笔在笔记本上比比划划，谁都不看谁。要知道，这种会，谁都不想给人一种事先串通过的感到。

女常委很明确班长那番话是在给她优先言开绿灯，不来挪了挪屁股，让身子摇摆了一下，说：“我谈点个人见解吧！”

她说，我对整改也没有意见。但是，我认为，有两点必须处理好。第一，价格怎么定？公榜定价格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但这毕竟还是属于福利房，完整与市场价格接轨是不可能的。假如，真的按现在的市场价格转买给大家，我想，很多人未必住得起。

她说，第二，这些别墅已经建了好多年了，我可以说是在坐进青山市班子时间最长的，但我住的也是别人搬出来的别墅。假如，早实行我们这个整改，这些别墅早就不是我们的了。所以说，我们搞整改，价格定高了，在坐各位都吸收不了，价格定低了，干部不愿意，而且，还必定会引起一些老领导的不满。

说完，女常委环视了一下会场，像是在争取大家的支撑。

果然，大家便议论起来。

有人说，女常委说得很中肯，整改不是不搞，但我们还要考虑影响，不要把好事办成了坏事。

有人说，我也批准女常委的意见，也不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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