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选上来的市长，省委想让大家看到他李向东的无能，也不应当拿就义青山市的经济展做代价吧？他想，或许能通过那领导给省委重要领导施加点压力，让班长收敛收敛。

这会儿，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太重视那领导了。省委的事他管得了吗？省委重要领导会听他的吗？青山市的事他管得了吗？这是不是隔得太远了？他认为，自己也是没有措施才走这步棋的。

于是，他现，自己已经有点忍无可忍了，假如，不找那领导，有一天定会火山爆似地与班长火拼。

他很明确，很多人会站在他这边，他甚至想，除了文化事业单位那些得益者，所有的人都会站在他李向东一边。但是，这又有什么用？

火拼起来，最后吃亏的确定是他李向东。二把手跟一把手斗，总是处于下风的。何况，班长可是上面下来的，你李向东却是人大代表选出来的，这两者比较，你李向东只属于农民起义军的头领而已。

杨晓丽走了进来。她总不见他出来，自己又呆得无聊，就说，你还要泡到什么时候？水都凉了。她探手摸了摸水，那水还是热热的。李向东说，我这开着热水呢？一边泡，热水不断补充，水凉不了。杨晓丽说，这要糟践多少水啊！说着，便动手脱衣服。李向东说，你这是不让我再考虑问题了。杨晓丽笑了笑说，你可以持续思考啊！又没人不让你思考！李向东眼前一片花白，她就跨了进来，压得水很响地往外溢了很多。

他说：“我还能思考吗？”

杨晓丽说：“怎么不能思考？”

她说，你别逞能就行了。李向东说，我怎么就逞能了？她说，你昨晚还不够吗？今晚应当休战了吧？由于要回市县，昨晚他们已经施放了一回。不管怎么说，两人单独在一起，总是要比在市县更淋漓尽致的。这会儿，多多少少还是担心太放纵会弄得楼下父母亲听到响声。

杨晓丽坐在浴缸里洗头，叫他把洗脸盆架子上的梳子拿给她。他离得近，坐在那里一伸手就拿过来了。他说，我帮你洗吧！杨晓丽问，你会吗？他说，也会也不会吧！说着，便手笨笨地帮她挠着，她笑着说，还可以，也还舒服。她说，实在，有时候，感到你这个人还是挺好的。

他说：“我本来就好。”

杨晓丽说：“你好不好自己心里明确。”

他说：“你又提那些事了。”

杨晓丽说：“我也不想提的，但就是忘不了。”

她说，刚才我总想打电话给表妹，就又想会起你们的事。

她说，你跟谁不好不行，为什么就跟表妹？以前，你跟枝子我也气，但气一气也过往了，表妹就不一样，总不可能一辈子不见吧？

李向东不好说什么了。

杨晓丽问：“你诚实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开真个？是在市县就开端了，还是到了青山市才开真个？”

李向东说：“我们不谈这些吧！”

不知为什么，他却撇了一眼蒸气室，仿佛表妹就躲在那里面。

杨晓丽说：“我都不知以后还怎么见不见她了？还要不要她到这里来了？”

她说，我问过我妈，我妈说，这阵表妹都没来过。她还问我，表妹到底怎么了？我只能说，她最近谈恋爱了，忙得没时间了。

她说，假如，我妈要知道，她跟你乱七八糟，不知会怎么想？你们两个人，就一点没考虑这些？就一点没考虑我知道后会怎么样？我妈我姨会怎么想？你们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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