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丽说，现在的问题是，省政府重要领导未必能说服省委重要领导。她说，目前，最盼看涌现的状态是，应当就像你说的那样，你们对调，那市长来青山当书记，你往东江市当书记，这样，就不抵触了。她说，以后在各自的岗位上，省政府重要领导既会支撑那市长，也会支撑你，而且，还有可能涌现一种良性循环，你与那市长成为好朋友，你们互相帮扶，他在青山市碰到困难，你可以给他出出主意，你在东江市碰到艰苦，他也可以帮帮你。

李向东笑了笑，说：“你这话说得让我一下子亮堂了。”

杨晓丽瞟了表妹一眼说：“什么叫贤内助？这就是贤内助。”

李向东不知她的用意，说：“而且，还不只是做饭干好家务活搞好后勤工作的贤内助。”

杨晓丽就对表妹说：“听到了吗？”

表妹说：“听到听不到与我什么干系？这是你们两公婆的事。”

杨晓丽说：“就仅仅是我们两公婆的事吗？”

她说，好，好。不关你事，你是外人。这是你自己说的。

她说，你是外人，还想要跟我们往东江市干什么？当初，我还把你调到青山市来干什么？你自己承认自己是外人了，我们可以不管你了，把你丢在青山市了。

她说，哪一天，你自己找个什么人，把自己嫁出往好了，别再来麻烦我们。

表妹被呛得满脸通红，低着头喃喃：“你把我丢在青山市就丢了？我自己不长腿啊？我自己不能往东江市啊？”

李向东笑着说：“你别吓她了。找市县的副书记帮帮忙，调她回市县并不难。”

杨晓丽说：“怎么说她也不回市县，必定要跟我们，说我们往东江市，她也往。”

她对表妹说，你说往就往啊！我们不调你往你能往吗？表妹说，你别管，我不要你们帮。杨晓丽说，不帮，我才不帮呢！回市县可以帮你，但往东江市尽对不帮你。道理都跟你说明确了，不是我们不想调你往，的确是那边的情况复杂。她对李向东说，你也不能帮她。

李向东对表妹说：“你应当听话，东江市离市县又不远，一个小时的车都不用，你要想过来，随时可以过来，也很方便。”

表妹还是说：“反正你们别管，反正不要你们管。”

杨晓丽说：“听听多固执？没见有这么固执的？”

她问表妹，你到底想怎么样吧？必定要为难我们是不是？

表妹说：“没有，我没有。”

李向东知道表妹不是一个固执的人，想她可能也有自己的理由，只是不说而已。他问：“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你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想的？”

杨晓丽说：“她怎么想的还不知道吗？认为，我们把她调回往市县就不管她了，逝世都要缠着我们。”

表妹说：“才不是呢！”

杨晓丽说：“你说不是就不是了？鬼才信任你的话。”

她说，反正我们是不会调你往东江市的，你要是听话，我们调你回市县，你要不听话，我们就把你丢在青山市。

李向东说：“你把你表姐惹急了，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杨晓丽说：“她就是认为，我不敢，认为有你给她撑腰，我们不会丢下她不管。”

表妹说：“你不要把我想成那样好不好？我没那么想。我只是想靠自己调往东江市。”

杨晓丽冷笑了一下，说：“你能耐那么大？”

表妹说：“你不能禁止我，我靠自己调往东江市，你们不能禁止我。”

杨晓丽愣了一下，不止杨晓丽，李向东也感到有些荒谬，一个人工作调动那么轻易？而且，还是跨市调动。

杨晓丽问：“你要辞职往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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