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搞错，怎么可能呢？你想想会有这种可能吗？我这次不是往当英语老师。”

李向东问：“那你往干什么？除了当英语老师，你还能当什么老师？”

表妹说：“说出来吓你一跳。”

李向东说：“好啊！让我吓一跳。”

表妹说：“我往教舞蹈，往当舞蹈老师。”

李向东愣了好一会，说：“你真吓了我一跳。你怎么可能往当舞蹈老师呢？你懂吗？就你往青山市跟米米学的那点东西，可以往当舞蹈老师？那学校的请求也太低了吧？”

表妹有点不兴奋，说：“我怎么是往青山市才学舞蹈的呢？以前在市县也学过吧？也上过舞台表演吧？人家不光听我说，还要看真本事，还让我跳了一段舞蹈。他们都说好，说比本来的舞蹈老师跳得还好。”

李向东说：“你还是郑重一点为好，不要只想着调往东江市，就什么条件都答应人家了。”

他问，那学校叫什么名字？表妹随口说了那所学校的名称，马上又意识到了什么？反问他，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调查那所学校吧？李向东说，问一问总没什么不好。表妹说，你不管行不行？李向东说，不管我不放心。表妹说，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还怕人家把我拐了卖了？李向东说，拐了卖了也一点不奇怪！他说，这学校也太乱七八糟了，这么马马虎虎就可以招人了，这么马马虎虎就可以当老师了。你就一点不感到奇怪？

表妹说：“有什么奇怪的，人家是敞开大门，不拘一格招聘有用人材。不像我们这些处所，不像市县不像青山市，什么都走正常程序。”

她说，你不准管我的事。我说过不要你们管了，你也答应不管了，不准说话不算数。

李向东说：“好，好。我不管。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抱太大盼看。这不是还没定吗？随时都有变数，抱太大盼看，扫兴也会更大。”

表妹就看着他，说：“你嘴是说不管，实在，心里是想要管了是不是？”

李向东说：“我也是为你好。假如，你表姐知道了，还不知会管成什么样？可能还会禁止你，连口试都不让你往了。”

表妹说：“你们就是不信任我。你们不能帮我，又不信任我，是不是就想让我一直留在青山市？”

李向东说：“有些事是不能急的，往往越急越会出乱子。”

表妹说：“我并没感到什么处所会出乱子。那都是你们认为的。你们当大官的，看事情总看得那么复杂。”

她说，实在，这有什么啊！他们那个舞蹈老师跳槽，急需这么个老师，又感到我合适，我也愿意，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一点也不奇怪吧？

她说，再说了，我又不是必定就一直当舞蹈老师，还有试用期的，试用期期间，他们感到我分歧适，或者找到了更合适的人，完整可以不要我。同样道理，我也可以利用试用期这段时间，再找其他学校，找到更合适的，他们想要我，我还不愿留下呢！这叫双向选择！

她说，我想，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双向选择，你就只懂屈服组织安排，党叫你干啥就干啥，党叫你往那就往那。

李向东笑了起来。他是被表妹那一脸着急逗笑的。她着急起来，脸喷红喷红，嘴角就有点变形，像是要哭的样子。

表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现在的用人制度也经常说双向选择，但真的就能双向选择吗？比如说，那市长就不愿意往青山市。假如，他提出自己的选择，组织上会对他怎么样？即使他保持不动，只是提出留在东江市当市长，组织上对他也会有见解。

双向选择不是说说那么轻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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