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骚，是我抢了人家的老公。说着，就有两滴眼泪滴在脚尖上。杨晓丽搂得更紧了，说，好了，好了。不要动不动就流眼泪就哭。那么大的人了，也不感到羞也不感到不好意思。她说，实在，刚才我说的那事真没有你想的那么邋遢。表妹说，那是邋遢吗？你们夫妻之间干什么都不邋遢，我才邋遢，才没羞没臊。杨晓丽说，你又来了！还说是不是？你还说我就不再劝你了，我们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哭个够。

李向东要摆脱这种为难的场面，让气氛轻松一点，说：“往游泳吧！”

杨晓丽说：“你要游你往游吧！”

李向东为难地笑了笑，那好意思自己往。杨晓丽就说，你先往游吧！我跟表妹有话说。李向东看了她一眼，杨晓丽就抬抬下巴示意他离开，李向东见不离开不行了，固然心里很忐忑，不知杨晓丽要跟表妹说什么？

这海滩向游客开发后，为了游客安全，便划分了海浴场，限定游客在哪个领域内游泳，因此，游泳的游客都凑集在规定的领域内。李向东在规定领域内游了一会儿，总担心碰到人，游游停停地感到很不爽直，就挥动双臂向深水区游往。他想像每一次到这海滩来一样，游向那块礁石，然后爬上往。沙滩这边不再安静，但坐在那块礁石倒是安静的，面向大海，看着海浪，看着天边的浮云缓缓移动，倒还能寻回过往那种安闲和自在感。然而，他还没游出一半，一艘快艇已向他驶过来，船头站着一个穿着红色救生衣的工作职员，bb吹着哨子，一手指着李向东，一手挥动着小红旗示意他回到海浴区规定的领域。李向东很无奈，只好掉头往回游。

这次到海边镇来，他们并没有惊动镇政府的人，没有惊动那个曾经当过李向东秘书的海边镇委汪书记。假如，他知道李向东到海边镇来，热情招待劳师动众的，反而感到更不方便。

站在防风林里的表姐妹看着李向东融进海浴场的人丛里，便收回了眼力。杨晓丽说，坐坐吧！由于只是穿着泳衣，便把披在肩上的浴巾垫在屁股下。

杨晓丽问：“你有没感到到，这阵，你变得很厉害？”

表妹左右高低地看了看自己说：“没有吧？”

杨晓丽说：“不是说你身材变了，样子容貌变了。我是说你心态变了。”

表妹说：“有吗？没有吧？”

杨晓丽说：“没有才怪！无意说你几句，就往心里往，感到受了莫大的委屈，动不动就像小孩子一样眼泪。”

表妹说：“没有啊！”

杨晓丽说：“没有吗？这脸上的泪还没干呢！这心里的气还没消呢！”

表妹说：“你自己说的话不知道轻重？不知道多伤人？”

杨晓丽说：“我以前也是这样说你吧？也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你感到重吗？感到伤人吗？你还不是嘻嘻哈哈的，有时候还恬不知耻地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样，就是那个样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她说，现在，却介意得半句话也听不进往了。

她说，是不是感到，李向东当书记心里没底？是不是认为，我们要往东江市不会像以前那么对你了？

表妹抱着膝盖前后摇摆着身子，说：“我没这么想过。”

杨晓丽说：“你是不承认，或者说，你自己也没意识到。”

表妹说：“那是你多心。”

杨晓丽说：“你认真点。”

她按住表妹，不让她再那么摇摆。表妹不摇摆了，却东张西看，一会儿看从身边经过的人，一会儿又抬起下巴像是看远的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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