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逐渐理清思路，形成完整的构思是在省城开会期间。那是一个市委书记、市长参加的会议。省委重要领导在台上言时，李向东一边听，一边便很受启似地在下面梳理自己的思路。

这是星期二上午召开的会议，会议一天半时间，星期三上午结束，因此，外地来省城参加会议的人都安排了住处。李向东和戴程度安排住一个房间。当然是那种有小客厅两间卧室的套间。

晚饭省委省政府重要领导设宴招待与会职员，因此，吃的是围餐，不像两个中午餐那样吃自助餐。十二人一桌，也就是六个市一桌，哪个市跟哪个市一桌都是安排好的，基础是按地理地位安排四周几个市一桌，本来他们就来往多，也更熟悉。不过，也有例外，比如李向东就与青山市四周的市更熟悉。因此，李向东不仅跟自己这张桌的人碰杯饮酒，也到青山市那张桌碰杯饮酒。

东江市原市长的情况跟李向东一样，但是，他的精力面貌却与李向东相差甚远，感到自己是被贬往青山市的，脸上还抹不开，便很乖地坐在自己地位上不动，只跟自己那桌人碰杯饮酒，却不过来东江市这桌会老相识。

李向东跟他碰杯也不好不碰，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假如，拒尽碰杯就更让人感到没气量了。何况，这种对调不是李向东可以左右的，就算是李向东左右，你也只能认倒霉，认自己技不如人。

他不无讽刺地说：“李书记是东风自得啊！”

李向东装着没听出那话里的意思，说：“彼此彼此！”

他占不到便宜，反而更为难了。你当书记，人家也当书记，人家从穷处所往你富饶处所跑，你却跑到人家那穷处所往了。

很多事不介意多好？越介意越让自己心情不好！

晚饭有一条不成文规定，各市都要敬省委省政府重要领导。李向东从青山市那边桌回来，见大家敬领导的也敬得差未几了，就叫上戴程度举着羽觞过往。不要认为，省委省政府重要领导会怪李向东这么晚才敬他们，实在，他们一直没闲着，几十个市委书记市长都争先恐后地敬他们，他们根本顾不过来，甚至于他们也不知道到底谁敬过了，谁还没敬？这迟来后到，场面没那么热烈，反而会留下印象，反而有时间说几句闲话。

省委重要领导说：“李书记初到东江市，还需要戴市长好好配合，盼看你们能团结一致，再出新经验，再创新光辉！”

李向东说：“盼看不辜负领导的期看！”

戴程度说：“必定配合好，必定与李书记保持高度一致。”

省政府重要领导说：“东江市上半年的成绩让人非常满足，下半年如何，就看你们这新书记新市长的了。”

李向东说：“保证额完玉成年各项指标！”

戴程度说：“我们非常有信心！”

两人回到地位上，地级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便过来敬李向东和戴市长，说我们是邻居，说李书记是我们地级市人，以后，盼看多来地级市领导我们的工作。李向东忙站起来说，我们也欢迎你们到我们东江市来领导工作。跟书记碰了，又跟市长碰。有把杯里的酒喝了，也有只是抿一口，大家并不介意喝多喝少。全部晚饭的气氛便像红酒一样，既热烈，又不失态，想会议为什么晚饭只安排红酒，可能就是担心，有那么几个人在这种大混战的场合里不胜酒意闹出笑话。

大家酒都喝得很有分寸，晚饭还是很早就散了，回到房间才八点左右。

当了青山市长的副书记串房过来李向东这边坐了一会，谈体艺场馆的建设情况，谈二河市的污水治理厂，还谈了宽县两位老板合作开探险项目标进展。他说，目前，还是按你本来的思路开展工作。李向东笑了笑说，新书记总会有新思路的，说新书记是从东江市达地区过往的，会带往很多新观念新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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