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指着对面的椅子说，你坐吧！美玉很不愿意坐到他对面往，但目前，这么一种心态，就是李向东主动扑上来，她也会把他推开。这个男人，真不识好歹。我美玉什么时候那么失败？什么时候把自己送上门会没人要？现在还不是不要的问题，而是看都不看你一眼。

美玉感到自己很受伤，自尊心伤得一塌糊涂。

李向东说：“我还是那句话，非常感谢你对小军的器重，但是，我到目前为止，还是找不到你为什么会器重他的理由。”

美玉想要插话，他举起手示意她听他把话说完。

他说，一个没有多少社会经历的小孩，甚至于对中国国情也不太熟悉。你怎么就那么看好他？就舍得花那么大的本钱造就他？你不可能不知道，假如，让他打理你在外展的房地产生意，他做出某一个不切实际的决定，你就要为他的毛病决定埋单，就要承担经济上的丧失。

他说，你说，你与他有一种说不清的缘分。我暂不否定你的这种说法，缘分这东西谁也说不明确，但就算真有这种缘分，你也不应当给他许下那么大的承诺。你许下那么大的承诺，不感到有一种不真实吗？完整违背了一个生意人的理性，就算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要造就他也未必会那么做，会在他身上投进那么大的本钱。

他不想再往下说了。再往下说，话就有些刺耳了。

李向东说，假如，把文仔的事情与小军的事情接洽一起，很多东西似乎就明确了，很多说不出口的话就不言可喻了。你要我怎么信任你？我想，只有小军才信任你，就是文仔也不必定会信任你。

李向东说，我知道，我怎么说，都说服不小军，天上掉下来这个馅饼太诱惑了，我不让他捡这个馅饼，他完整有可能与我断尽父子关系，所以，我批准他往捡，看他是不是真能捡得到？我诚实告诉你，我是认定这是一个教训，已经有心理筹备，让他往吸收这个教训了。

美玉好一阵为难，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我这么做，是冲着你来的。”

李向东无赖地笑了笑，说：“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我非常盼看你用事实说服我。我倒很想看到证实我断定毛病的事实。所以，我对自己说，不能太主观，否则，这世界就没有奇迹可言了。”

美玉说：“你很虚伪，你们当官的是不是都虚伪，是不是官当得越大就越虚伪？”

李向东说：“这只是你的懂得。”

美玉说：“我承认，我是冲你来的。”

她说，我给小军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让自己有更多的机会接触你。我帮你造就小军，不为别的，就盼看你领我的情绪谢我。

她说，自从，你到东江市，或者说，自从见到你，我才知道，我为什么总找不到自己爱好的人，实在，我才是值得我往爱的人，我等了那么久，等的就是你。我总在找机会接近你，但总找不到很好的理由，认识小军后，我就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一样，想造就他，磨练他，也通过造就他磨练他，让自己有更多接近你的机会。

她说，我终于，把要说的话都说了，把心里憋了很久很久的话都说了。

美玉定定地看着他，那眼神水样的温柔。

她是双手扶着桌边坐着的。这个动作本是普通得再不能普通，但她做出来却有她的特别，像是遭遇不住那对膨胀的重负，就把那对膨胀搁在桌子上了。她还是穿很紧的衫，在外套一件外套，那很紧的衫是圆领衫，似乎任何时候都不会有泄光的状态。但把那对膨胀搁在桌上，圆领处就挤出了一片白，只是露出那么一点点，却足以让人知道那沟壑的深不可测。

李向东像是要与她保持更远的间隔，一下子靠在椅背上。

美玉说：“我知道很荒谬，但我没有太多请求，我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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