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认为也应当让市委书记知道他的构思和作法。假如也得到市委书记的支撑市委书记、市长口径一致在各种会议上流露一些有利于制作假象的言论那将会取得事倍功半的效果。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假如王秘书传递的信息是假的呢？

市委书记并不像王秘书说的那样关注这事只是王秘书与什么人或许就直接与老板钟有某种默契假借市委书记的名义达到个人目标。那么王秘书就是市委书记身边的一只蛀虫。这只假装的蛀虫市委书记会不会戒备呢？谁能保证他不会从市委书记那知道他们制作假象的底牌？

再往下想王秘书传递的信息是真的呢？与老板钟有某种瓜葛的不是王秘书而是市委书记呢？那么他怎么努力市长如何支撑他们都将注定失败。毕竟市委书记是一把手他可以否定任何人的决定。

李向东不敢再往下想了固然他的这些假设只是一种个人担心不能说出口的担心。

他想有必要马上向市长汇报这个新情况。

市长正在开会李向东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市长办公室就在李向东办公室左边市长开完会回来要经过他前面的走廊。放工前十分钟市长召开的会议结束了但市长回办公室时身边还随着几个人显然还有一些会上没解决的问题要会后解决李向东只好又耐心肠等了半个小时。

他走进市长办公室时市长就知道他有紧急的事否则不会等到这时候便笑了笑。

市长说：“还不让我放工？”

李向东也笑笑说：“我想这事还是要马上向你汇报。”

市长问：“什么事？”

他要处理的事很多李向东要向他汇报的事也很多所以每次李向东向他汇报他都这么问好把思路调剂到某一件事上来。

李向东说：“张老板征用地的事。”

市长示意他坐李向东就坐在市长办公室桌前的椅子上市长却靠着办公桌站着。李向东知道他是坐累了开了一上午的会也坐了一上午市长想站站。李向东就仰视着他说王秘书打来的电话说自己从电话里捕捉到的信息说自己的想法。当然说想法时他是有所保存的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担心王秘书狐假虎威假传诏书。

市长问：“你的意见呢？是向市委书记交底还是不交底？”

李向东说：“我感到还是要交底。可以技巧地暗示他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

市长摇摇头。

李向东问：“不交？”

市长也摇摇头。他没给李向东明确的答复他看看表说：“十二点多了。往吃饭吧。”

显然市长也感到棘手他需要时间考虑得更明确。

下午李向东和自来水厂的人商量解决城区日愈紧张的饮水问题时市长打电话给要他往市长办公室。那时李向东他们刚往看了城郊一个水库回来正筹备在会议室坐下来商议所以没挂手机人就到了。

市长对他说张老板征用地的事他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市委书记那边不用李向东担心由他来处理该交底的时候他会向市委书记交底。

市长告诉他他们已取得阶段的成功。有人受不了剌激了跳出来了有所举动了。不管这些人的动机是什么至少证实了一点他们的假象困惑了这些人达到了预期效果假如再来点狠的老板钟就有可能动摇。

市长要他注意王秘书。他基础批准李向东的见解这个人有点不对路按理他不应当那么急着跳出来事情才刚开端或者说还没开端他就迫不及待了。他的消息是从那来的？有可能是从老板钟那来的。

市长要他沉思这么一个现象为什么这么多职能部分都说服不了老板钟呢？那老板钟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给政府？会不会是他们都得到某种暗示知难而退？这暗示难道仅仅是来自王秘书的狐假虎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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