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向东很满足，对黄说，不错，很好！黄说，这二三十万人里找这么几个人，还不都是高程度的。李向东想想也是，想只要工作居心，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两个座谈会开完，看看时间也差未几了，李向东就说：“我们回往吧。还有一个座谈会安排到明天吧？别搞得太累了。”

金副厅

长说：“没关系。出来就已经考虑到要辛苦一点的，只是麻烦你李书记百忙之中陪我们。”

李向东说：“这是什么话？你们省里的大厅长都来了，我们这么小处所的官哪敢怠慢！”

金副厅长问其他几位考核团成员，记载得怎么样了？那几个人手里都有一个舆图，都在舆图上做了标记，把他们今天路经的地点都逐一记在舆图上。那些标记还没记全，万亩田的具体方位还没圈圆。

金副厅长就说：“座谈会可以明天再开，这线路还是跑完它吧！”

两个同学副厅长说话就直接得多，说：“你李向东没搞什么花样吧？明天再来，改个方向，我们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明确了，哪还弄得清你这万亩田是不是连片的。”

李向东“哈哈”大笑，说：“你们就这么信不过我？信不过我们市县的同道。”

他说，跑就跑。明天还可以

抽点调查验收。一万亩不会少，只会多。

他对这一点是非常自负的。

上了车，李向东便说他以前在国土局工作了十多年，从普通办事员干到局长，对市县的每一寸土地了如指掌。他说，黄秘书长也是老国土，我们是一个处所出来的。他们坐的是一辆六座的商务车，除了司机，李向东和黄和三位副厅长坐一起。一路走，李向东就一路报途经的村名，一气数了十几个，证实自己对这片土地的熟悉。

沿路也碰到一些在田里耕作的“农民”，黄装着不经意地样子，说，这乡道就是窄，车开慢点，安全第一。事先他已经和市县的司机约定过了，只要叫开慢时，就放慢车。开端，不赶时间的时候，金副厅长见田里耕作的“农民”也还感兴趣，偶然也叫停车下往看看，有时只是站在路边看那“农民”耕作，有时就过往问几句。

农民都很浑厚，接过金副厅长递过来的烟，手都颤了，听说给他敬烟的人是省里来的厅长，竟吓得烟都拿不住，说这辈子也没见过这

么大的官。大官就问，这些年，好多农民都进城打工挣钱了，你怎么还守着这农田啊！农民说习惯了，说还是在农村生活好。说都进城打工，没人种田不行。国家再达，国民再富饶，还是不能缺粮食！金副厅长听了很激动，说这农民的境界都过我们这些当干部当领导了的。

他说，这些年，很多处所，特别是一些经济达的处所，跟他们谈土地流失问题，谈粮食供给问题，他们口吻大得很，说只要有了钱，什么都不缺。假如大家都有这种思想，都不种粮食，只搞产业，中国吃饭就成问题了。

他说，中心国务院为什么总强调要保耕地保吃饭问题？就是担心各地都一窝蜂地搞产业，中国人爱好一窝蜂，干什么赚钱，大家都抢着干！

他说，中国假如吃饭问题不解决好，要进口粮食，人家就会卡我们的脖子，那时候，就是拿金条跟他们换粮食，人家都不会给你。人家虎视眈眈地瞪着我们，怕我们富饶怕我们壮大，我们有这致命伤，人家还不捉住卡我们的脖子，让我们日子不好过？

后来，要赶时间沿着万亩田的边跑完余下的线路，黄就不再提这事了，就由着司机按路上的状态驾驶，车到了一处弯道，司机便放缓了车。这弯道边有一条排水渠，正有一农民在那清算排水渠的淤泥，见有三辆车的车队过来，就停了手里的活，直起腰张看。这人面色黧黑，大约在五十到六十岁之间，可能感到和前面见的的“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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