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天起，每人每天两个窝头！但训练强度不变！谁受不了，可以选择离开，离开这里，你们依然是英雄，但只要留在这里，你们就是老鼠！是耗子！永远都没有出息的耗子！”

队列微微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报告！”又一个战士喊了起来。

“有屁快放！”

“我不服！”

陈风快步的走到那个战士面前，问道：“为什么不服？”

“当兵吃粮，天经地义！”

“哪他-娘的来那么多天经地义！你们这群耗子，吃得再多，也就是造粪的机器而已！顶多吃成硕大的耗子！不如把粮食留给有用的人！”陈风把脸朝着那个战士，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听懂了么？在这里，我的话就是天经地义！不服你可以离开！”

那个战士站在那里，没有动。

陈风趴在他的耳朵根上，问道：“说说你的名字！”

“小六子。”

“草！”陈风骂道：“那个专门从鬼子身上扒香烟的小五子就是你哥吧！”

“报告！是！”

陈风满脸阴笑，对着小六子说道：“哼，只知道舔屁股的走狗，是怎么混到队伍里来的！”

“报告！我哥不是走狗，我哥打死过七个鬼子！”小六子据理力争，与陈风争辩道：“你可以说我是耗子，但不能说我哥！”

“这里我说了算，我就是王法，懂么？六儿？”陈风看着小六子，悄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哥都是小偷，你哥掏了百家兜，才把你养大的！你们俩就是贼，死性不改的贼。”

小六子听完，胸脯起伏不定，双眼通红，看着陈风，恨不得立刻把陈风撕成碎片。

“六儿啊！”另一个战士未经许可就开了口，却操着一口浓厚的唐山口音，说道：“别着了他的道，他就想让你滚蛋！”

安静的深夜里，这一声带来了一些喜剧的效果。

“谁！”陈风骂道：“刚才是谁在放屁！”

“报告！是我放地！我叫赵志光！”那唐山味的战士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风，似乎在等着他的到来。

“说说你在这的理由！”

“俺枪打得准着咧！”

“就这个？”

“对呀！俺这枪法，那可说是打哪指哪！”赵志光说完这个梗，自己先笑了出来。

陈风看了看赵志光，也跟着笑了笑，说道：“小伙子，希望你接下来的几天里，也能笑得出来。”

就在这时，冷传胜又喊了一声：“报告！”

“讲！”

“今天训练的内容是？”

“总算还有只聪明的耗子！”陈风把手一背，转过身走了几步，来到所有人的面前，对着大家说道：“恭喜你们！今天的训练内容，是站在这里，直到天亮！等我睡醒的时候，一个人都不许动，否则没有早饭，都听懂了么？”

又有战士喊了报告。

“讲！”

“古语有云，军井不汲，将不言渴！我们在这站着，你在里边睡觉，这似乎有违为将之道吧？”

“说出你的名字！”

“我叫肖相辰！”

“听你的口气，是来自一个书香家庭吧？”

“是，我们家三代进士，我弃笔从戎！”

“呦呵！”陈风听完，嘿嘿一乐，说道：“想不到独立团除了我和赵刚，还有识字儿的！”

说完，陈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老实实在家当个酸秀才就得了，这枪林弹雨的，你一个秀才玩不了，赶紧回家唱小生去，多好。”

“哼！”肖相辰把头一转，不再理会陈风，倒是显出了一副文人的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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