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在无人的大街上，唐善清看着前头那一明一安的灯火，心里想到了很多，她该如何往做，才干完成金硕公主的交代？

只单单靠着一个都察院，是尽对不可能的。

“对了，吉文有和你说起他在文武比试完了之后就离京的事没？”

云明轩落后唐善清一步，他看着一脸担心的唐善清，心中暗暗的在想着，都察院必定要建立起来。

“他要离京？”唐善清惊奇的问道。

“看来他没与你说，他说要青峰山学艺。”

“青峰山？”唐善清当然知道，青峰山，便就是连城青学艺的处所。

“嗯，人家幺朝着文武全才的方向发展啰！”云明轩一边打趣的说着一边留心着唐善清脸上的神情，见到唐善清一脸黯淡，他不由得心里一紧。

这种感到，像是在大海里漂浮一般，让人抓不住点把持不住力。

“反正无事，学学武艺也是好的。”唐善清低头，假意往挽耳边并未垂下的黑发，往青峰山，学艺，岂是一两日可成的，这一往，该又是很多年吧，自己，果然是把他伤害得够呛。

“以前丞相要他往，他怎么也不肯往，现在倒好，他也想通了，丞相也该欣慰了。”

“要往多久？”还是不由自主的问出了这么一句。

“他说，最少五年吧。”

五年，唐善清呢喃一声，五年的时间，自己也不知是如何了。

是自满的持续活下往，还是蝼蚁一般活着，或者就是这好不轻易重来的生命，也无法再持续下往。

“你不往见他一面？”见唐善清低头沉思，云明轩问道。

见面？既然已经说了不要再见面，那就不要再往见了，反正，这么持续下往，也是挺好的。

“也许就是后天，他就走了，不管你们之间闹了什么抵触，我感到你们还是往见上一面的好。”

云明轩是兄长，自然就要尽着一个兄长的责任，以他来看，嫁给骆吉文是云霏瑾最好的选择。

往和亲，或者成为政治联姻的筹码，这与和青梅竹马的骆吉文成婚，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对照。

“他来了。”

唐善清微微一惊，抬头，就看到了前头的骆吉文。

空荡的街道，无人。

暗黄的灯光，只照亮了大半的街。

骆吉文的半边脸，隐在黑暗中。

唐善清微微一颤，对上了一半在黑暗一半在灯光中的眼力。

又是微微一颤，唐善清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身后的云明轩，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空荡的大街，时有一两个行人途经，这已经不是可以打搅两人惊扰两人眼力的因素。

“你要离京？”沉默许久，毕竟还是唐善清打破了沉默。

“嗯，往青峰山学艺。”骆吉文点了点头，想要向前走，却又无法迈动脚步。

“连城青也往？”隔着许丈的间隔，唐善清就这么说着，骆吉文也就这么听着，暗黄的灯光此时倍显寂寥。

僵硬的两人，僵硬的气氛。

“他已经出师了，不往了。”

“保重。”

“嗯。”

似乎，谈话已经无法再持续下往。

许久，呆了许久，唐善清才说道：“过些天，都察院就要建立了。”

“明轩与我说过，你要建立都察院，撒手往做吧。”

“嗯。”

走进，便可闻见刺鼻的酒味。

“饮酒了？”走进，才可看见骆吉文消瘦的脸。

才几日不见，居然就瘦了这么多。

这几日，他到底是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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