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来由的一笑，有些僵硬而不自然的东西，但从人皮面具那三道皱纹里可以看出，这人皮面具制作很是精良，想来不是出自无名小辈之手。

“你的样子，谁不好奇。”聂秀一笑。

“聂秀，我一直感到你是个好人，虽说你手上沾满了鲜血，但我依旧感到你是一个好人，在边关时你的一言喝止，让我总是对你存着几分好感。”唐斌用用右手食指用力划过了眉心。

聂秀心头一颤，这跟苗条的食指毁灭掉的，可不仅仅是草原的那上千士兵，在行宫，唐斌那弹指一刹那，震惊了多少人？

“大靖的百姓，都感到我是好人。”聂秀话中之意很明显，他是守卫大靖的三军大将军，大靖的安稳全由他一手掌控，而唐斌所在的草原，对他可谓恨之进骨，唐斌对他有着好感，就阐明他也不是真真正正的站在草原那一方。

这看似是闲聊的谈话，实在就是两人的谈判。

“你很成功。”

“你也很成功。”

两人，都不愿退步，唐斌虽是主动提出要留下，但却不想用低下的语气往恳求，而聂秀，也是为了大靖与自己的那点好奇心争锋不让。

“终日带着面具，改名易姓，这算是成功？”唐斌嗤笑。

这张面具，就是掩埋唐斌过往的一道盾牌。

聂秀从不认为唐斌这个名字是唐斌的本名，但本日在唐斌的口进耳到他亲口说出这个事实，他还是感到有些欣慰。

唐斌对他与其他人，到底是不同的。

一个敌手，一个他敬佩的人表现出的这种不通对聂秀来说，是万金都换不来的。

也只有向聂秀这种地位超然到了必定境界清心寡欲的人，才有这这种纯净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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