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第二天醒过来时已是上午十一点多了。他朝旁边摸了下，空的！女友阿四早已上班去了，桌子上还放着她做好的早饭。

高进拿过手机，他想给小周打个电话，电话没通。

锁这时咯哒一声，门开了，阿四提着一个塑料袋走了进来。

阿四，大名叫凌可儿，在家排行老四，是个体态稍显丰腴的女孩，比高进小两岁，在一家电子公司上班。

“还赖床啊，起来啦！”

高进喜欢这个女孩，他想到了要跟她结婚，过年带她回老家让爸妈看看。高进一把搂住走进床边的阿四，把她压倒身下，把鼻子贴在她的脖子上，深深嗅着她的体香，他痴迷这股味道……

阿四咯咯笑着，“死人，嘴巴臭的像屎样，走开啦。”，高进在她耳边喃喃说道：“有福同享咯！”，话完一下就吻住阿四的嘴巴，一手跟着去解她的皮带……阿四忸怩着，哼哼着……她突然记起了什么，紧忙推身上的高进。

“停下，大白天的，干嘛！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常去的那家排档，卖啤酒的那小姑娘，姓常的…”

“小常妹你说是，干嘛？”

“死了！”

“死啦！”，高进剧烈地抽搐一下。

“怎么啦？至于这么激动吗！你和她什么关系？”

“不是……你别瞎说，昨晚我和小周还看见她，什么就死了，你别瞎扯！”高进坐起身来，他瞧着阿四不像在开玩笑。

“谁瞎扯！我的一个同事是她老乡，早上就告诉我了，说就死在她的租房里，还把合租的小姐妹吓得半死。”阿四也坐了起来。

高进嘴巴张的老大，半天也没合拢。

“怎么会…怎么会？昨晚不是好好的？小周还挺喜欢她的，唉！难道喝酒会喝死了？”，高进拿起手机，他要告诉小周，可是始终没有接通。

阿四下了床，她本来就想回来取件上夜班的衣服，顺便八卦一下，没料到事情还没那样简单。

高进再没心思躺床上了，他匆忙地洗漱了下，吃了点东西，推着电动车就出门了。阿四瞧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嘴了。

六月三日，午夜十二点……

客人们终于走光了，留下了满地的啤酒瓶。

小常妹倚在钢折椅上，用了几张纸巾擦拭腿上的油渍，不知是哪个食客摸上去的。她从桌子上的小包里掏出一包冬虫夏草烟，烟是一个姓邵的客人给的。

抽出一根点着了……

客人说这包烟要一百五十，那现在自己嘴上就烧着七块五不是？

小常妹深吸口烟，感觉不出和自己平时抽的中南海有什么两样？

有钱人就这么糟蹋钱啊！

小常妹有点忿忿然，一包烟要抵一晚上的收入，自己得喝多少啤酒啊！

小常妹今年刚满二十岁，贵州人。初中一毕业就出来打工，做过厂妹、商场导购、服务员、足浴按摩师，做做停停，没个长性，不是老板炒她，就是她炒老板，后来遇到个老乡介绍她做啤酒妹，才算安稳下来。

啤酒妹工作时间比较自由，工作內容说简单就是尽可能多得把代理的啤酒卖出去！说不简单，怎么卖得多？前辈传授经验，一句口诀：人似娇娃，口吐莲花，肚如酒缸。

万幸，小常妹全具备。

山里妹子长得不赖，还能说，而且贵州老家就有个小酒作坊，打小白酒熏陶。

入行一年，小有成就。唯一不爽的是老被别人揩油，唉！看在钱的份上，忍吧，只要不破底线！

最近生意不错！小常妹在心思盘算着，趁自己年轻，再多干上几年，攒点钱去开个店什么的，这样再不用瞧别人脸色，也不用被别人揩油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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