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娆心中有了底，拿起一个馒头撕了一块：“前路既然凶险，怎么研究都凶险。除非……师父想要走一条暗路？既然这个消息很有可能因为在魔族的耽误而被传开，那么我们不仅仅要比旁人快，还要神不知鬼不觉？”

慕清娆抽丝拨茧的分析，倒是让苍缪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其实一直以来，慕清娆到底也只是凡界一个侯府不得宠的女儿。按理来，这样的姑娘家应当三步不出闺门，读的书也是女训等书籍，而如今这个对时局步步分析的女子，实在是让人觉得意外。

这样一想，苍缪想起了在苍虞山慕清娆几番拖云衡进入藏书阁帮她拿书的场景。

那时候他刚刚拒绝教授她什么术法。她原先自然是不符的。可是到了后来，却又逆来顺受。不仅仅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去到了打杂弟子的房间，还十分认真地做着自己的工作。除开喜欢看些书，也没有什么别的。苍缪正是想到这一点，才没有阻止云衡去拿书。

见苍缪不动，慕清娆微微眯眼：“师父？”

苍缪睁眼看她，忽然道：“苍虞山上其实有许多的珍本古迹，若是你想看，以后可以随意的去看。”

慕清娆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苍缪的思维跳得这么快。诚然，她先前看了不少的苍虞古籍，但是那些古籍，远远没有她在昏迷之后的那个幻景中看过的古籍来得有用。

正如之前所，藏于不过是凡界仙山。所知所藏的东西都是有时间限制。慕清娆在那个时空里，几乎将整个芙蕖山中的藏书都看了个遍。而今再到苍虞山，她反倒没了从前的兴致。然而苍缪忽然提到，她也不好败了兴致，遂点点头，应下了。

两人一时间又陷入沉默。只有勺子搅拌稀粥的声音。苍缪看着而慕清娆有些心不在焉，终于把话问出口：“你这时候找我来，不会只是想来蹭一顿吃的吧？”

慕清娆放下手中的馒头，忽然道：“师父为什么觉得一定要去万流城？”

这话问的有些突然，苍缪甚至都难得的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慕清娆想了想，道：“万流城是堕仙之城，就算有神器，也不应当出现在这里还没有造成轩然大波。师父……是凭借什么来断定神器一定在万流城？”

苍缪抬眼看了看慕清娆：“不是确定。”

慕清娆：“什么？”

苍缪的眼珠墨黑，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粥：“不是确定。”

见慕清娆没有反应，放下勺子，淡淡道：“你如何得知万流城的事情的？”

慕清娆心里一紧，低声道：“询问过师兄，也自己……自己看了些书。所以晓得了一些。”

苍缪深沉的看了她一眼，不急不缓的点点头：“万流城的确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是有一件事情，应当是你问不来，书上也看不来的。”

慕清娆抬眼看着苍缪，似乎是在等着他解答。

苍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久以前的事情，微垂的眼眸带上了些疲惫：“一千年前，天地间曾有大战，魔族和神族之战波及深远。”抬眼望向慕清娆：“你应当已经看过地图了，你可曾看出什么端倪来？”

端倪？

慕清娆回忆着地图上的种种，有些不确定：“并没有什么端倪。”

苍缪笑了笑，起身走了几步，负手而立。外面的光芒照耀进来，将苍缪镀上了一层混沌的光圈。就听到他：“万流城乃是堕仙所居之处，却与魔族相邻的这么近，你以为，这是什么原因？”

慕清娆回过神来。

不错，苍虞山是人界的仙山，是为了代替同样在人界深处却无法直接插手人间之事的万流城的存在。而万流城中虽然为堕仙所居之地，却也算得上是给堕仙一个机会将功补过。所以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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