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儿，怎么想起来见我了？”外公从屋子里走出来，跟我站在院子里，“好久没见你。倒是长高了不少。”

“突然就想起来了。”我忍着眼泪，没敢跟外公是家里出事儿了，只能先用客套的话去打消外公的防备。

外公笑笑，眼底起了一丝宠溺，他川儿以前最抗拒这有香火的地方，是熏得慌。

那是时候，忽而想起，才觉得时间飞逝。

“现在也不喜欢。”我低声道，外公神色未变，世人总是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的偏好，都是很正常的。

“那外公你呢，为什么不愿意回家？”

外公话的意境都变了，他心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无所谓是一个固定的地方。

这话高深，我听得迷糊。

“川儿，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吧。绕来绕去，不是你的风格。”

外公一言便道破我来的目的，倒是让我没那么慌乱，我拧眉，看向外公，寺庙里面来来回回不少人，见了外公也都挺礼貌的打招呼。

他们之间倒是熟悉。

“你能告诉我，外婆到底是什么人，不，是秦妙到底是什么人吗？”

外公愣了一下，忽而释然地笑了，他我们朝夕相处，肯定能发现不妥。

“秦妙是什么人，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娶你外婆之前，便知道秦妙的名声，如雷贯耳。”外公轻笑出声，可是那会儿年少轻狂。只觉得越难驾驭地越想要去征服。

外公他初见秦妙的时候，是在一个偌大的棺材店，里头摆放着很多的棺材，且都是被人用过的活棺。

一排排过去，甚是壮观。

“秦妙就坐在棺材上，笑意颇深地盯着我看，她倒是大胆地很，你就是那个来相亲的人。”

秦妙相亲可以，但是必须从这些棺材里，找到一副空棺材。

那时候的外公，可没现在这样离开，要是乱动了别人的活棺，那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年少轻狂，怎么也都不会退缩，外公他对我外婆，更多的其实是一种欣赏。

“秦妙为了秦家，牺牲了太多，跟我之间的磨合也越来越多。”外公轻声道。以至于到了现在，他们完全成了陌生人。

“她是个为了家族的事情，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甚至亲手卖了女儿的人，在绾绾的事情上，我早就过，不能嫁给祁海生，这样就是毁了绾绾的一生呐。”

外公这才是他跟外婆决裂的导火索，是因为我的母亲。

我皱眉：“可是外婆跟我，是我母亲执意这样做的。”

“这世上怕是没几个人知道你外婆真的名字，她为自己设定的身份就是妙姑，旁人喊一句秦妙，只觉得自己懂了这个女人。”

外公妙姑这个称号，在外婆十七岁那年就已经响当当了。

秦家有女叫妙姑，旁人都清楚地很。

我细细地听着，外公外婆为了他们秦家，可以是不择手段。

“试想你外婆要是真的阻拦，你母亲怎么可能嫁的了祁海生呢？”外公这句话得不错，她的手段是很强硬。

这般来，倒也没什么毛病。

外公这一切都是外婆引着我母亲跳进坑里的，只是想要稳固整个秦家。

“她心狠呐，不服老。总觉得单凭她一个人，能闯出一片天，可不知道，现在的天，早就变了。”

外公外婆会害死我妈的，不，已经害死了。

他倒是看的明白，可是外公无力阻拦，他只能发出一阵叹息，躲在这庙宇之中，沉溺在他的大胸怀之中。

“你外婆明着不喜欢这个女婿，可暗地里连通着祁家，做了不少事儿。”外公低声道，却也没有跟我详细什么，他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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