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欲谦看了一眼身边的邱瑶，她总是这样做事没心没肺，笑得也没心没肺。也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邱瑶就死缠烂打地不肯离开自己。

“我想我有必要和你重申，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也不记得这是第几遍郑重地告诉邱瑶自己不打算谈恋爱，可邱瑶却完全不在意。

“我可以等你，或者你转变想法。”邱瑶说的坚定不移，让韩欲谦无能为力。

送寿司、点外卖，已经是一贯的常态。韩欲谦刚开始打算拒绝，邱瑶一句话便把他征服。

“如果你不收下的话，我就每日每夜地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去上厕所你也去吗？韩欲谦在内心问。当然，他很理智地并未说出口，而是选择了接受。别说，邱瑶万一真疯狂起来，说不定还真能干出这等事。

前不久，班主任林建堂老师找到他，询问他关于出国的事宜。出国地点是德国或者法国的高校，名额稀少，机会宝贵。

起初韩欲谦很是震惊：“这个名额不是给赖熙的吗？怎么又轮到我了？”

“赖同学因为自身情况特殊，所以拒绝了这次出国的机会。”林老师不方便透露，说得很简洁，“所以老师希望把这个机会留给你。你放心好了，出国的费用全由学校出，你自己不用承担一分一毫。而且如果表现得好，还会有奖学金。”

奖学金……韩欲谦着实有些心动。

本来家境不错的家庭因为父亲一时鬼迷心窍的豪赌被击得功亏一篑。母亲负气住院，一病不起。现在只能凭借着自己和哥哥打零工来养活这个家。如果出国，未来当是前程似锦，前途无限。但要背井离乡离开自己的国家，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决心。

韩欲谦不免担忧与犹豫，接过报名表询问：“时间多久？”

“短则一年，多则好几年。”林建堂笑得有些僵硬，见韩欲谦犹豫的神色，连忙补充，“如果你混的好，未来可能就在国外发展。”

见林建堂的神色，怎么感觉这个机会像是个烫手山芋一般，无人可要？！

韩欲谦稍稍弯腰：“老师，我考虑几天给您答复。”

“好，尽快啊。”林建堂焦急地同意。

走在路上，小孩成群结队地打闹。邱瑶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遛了出来，向韩欲谦打招呼。韩欲谦早已习惯邱瑶的活力四射，稍稍点头以示问好。

“怎么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啊。”邱瑶踮起脚勉强勾住韩欲谦的肩膀，“小伙子，怎么不太开心的样子？”

“你家庭情况怎么样？”韩欲谦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邱瑶纵然有千百般疑惑，还是率先回答：“我爸妈就只有我这一个孩子。他们几年前离异了，我跟着我爸经商。现在我妈已经再婚了，我爸还是在四海各地做着生意。生意虽然不大，但是也可以养得起我。”

语毕而后反问：“你呢？”

“我有个哥哥。”比起邱瑶一大通的回答，韩欲谦显得话少。

“也是学生？”

“对。”

“不会这么巧在我们学校吧？”

“对。他大我两岁。现在大四。念金融。”

邱瑶见韩欲谦的话语渐渐繁琐了起来，笑得自然开心。露出洁白的牙齿大咧地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还问我的家庭情况？”

“我可能要出国了。”

邱瑶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脑袋止不住地思考着。还是没能思考出家庭状况和出国之间的关系。纠结了片刻胆敢开口。

“去哪儿？”

“德国或者法国。”

“多久？”

“少则一年，多则……一辈子。”

“非去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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