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老择人而噬的眼神就像是深渊一般，陈叶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就在刚才羽老身上恐怖的气势让陈叶汗毛炸立。

“水精夺走人十年寿元之后，便能真正拥有灵智，且那人必须要自愿将神识种入其中。要是没有这个步骤，千年的水精少说也要再过好几个千年才会在拥有灵智。你说这些拥有水精的修士会怎么做？”

确实如此，修真者即使寿元悠长，又有几人能够等上千年？陈叶心中了然，那些拥有水精的修士为了让别人心甘情愿地将神识种入水精之中，才不约而同地传出了这一谎言。

老太君资质一看便不是能够修行的料子，无法感知自己的寿元，见到自己容颜年轻不少之后，肯定会认为自己真的延长了十年的寿命，关于水精的谎言便会继续流传下去...

陈叶久久无言，羽老见到陈叶这般模样，便又开口说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太心狠了？”

陈叶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个世界不像前世并没有那么多的约束，只要你够强大，那么你的拳头就是真理，何况那老太君的孙子便想射箭击杀羽老，羽老夺走老太君十年寿命似乎也说的通。

这回反而是羽老幽幽叹了一口气，拍拍陈叶的肩，说道：“有时候，杀一个人就是杀人，根本就没有必要想那么多，所谓地恩怨道德只不过是骗自己的话罢了。”

对于羽老的这番话陈叶倒是很认同，在这个世界里没必要为自己做的事去找理由，当你足够强大便是最好的说辞。

陈叶额头渗出一丝冷汗，浑身颤抖不已，半晌之后陈叶才缓了过来，“羽老，无论如何，我日后杀人都必须要有我自己的理由，绝不会草菅人命。”

看了眼颇为正经的陈叶，羽老畅快大笑，拍着他的肩说道：“放心吧，你师傅我不是大魔头，这次剥夺那老太君十年寿元指不定还是功德一件呢！”

功德一件？陈叶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反问道：“难道你这样做还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羽老颇为得意地点点头，“的确是做了件大好事，你可知这老太君平时依靠什么来续命的吗？”

无修炼天赋，想要获取寿元就只有服用天材地宝或者使用秘术...想到这一点的陈叶猛然抬头，开口道：“难道？”

见陈叶有说下去的意思，羽老连忙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捂住陈叶的嘴巴后，他说道：“这些事情还是让老头子我来说吧，年轻人讲这些，可不太好。”

“据我所知，这苏家老太君应该是用了邪修的法子，每年吞服九十九枚幼童的心脏即可延长一年的寿元，看她那副模样，少说也使用这个法子十来年了吧。”羽老说的很轻巧，但是陈叶的心却一颤。

九十九枚幼童的心脏，十多年的话，岂不是要残害一千多条无辜的性命？

再次领略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陈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他问道：“苏泽不是大周的龙将吗？他待在苏家的这段日子里，难道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似乎是猜到了陈叶想问的话，羽老看向这个入世未深的陈叶眼里蒙上了一层怜悯，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了远方。

陈叶的拳头悄然握紧，过了会儿后又暗自松开，他这是头一次感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地弱小。

这个时候，羽老回头了，“小子，想不想去捞笔大的？”

不明所以的陈叶还是点了点头，“怎么个捞法？”

羽老嘿嘿一笑，那模样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别忘了我们刚上登仙台时把我们当靶子的那个臭小子！”

不愧是师徒，一点就通的陈叶双眼放光，他刚才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

今夜登仙台注定是个无眠之夜，耗费巨资包下整个登仙台的苏家可谓是经历了大起大落，本以为能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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