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予几乎很难把她从昨晚那个救过自己，将手搭在自己肩头上提示自己警惕的珠女接洽起来。

横公鱼就躺在脚下的甲板上，头上被真真的“破水匕”镇住，除了能摇头摆尾之外，竟是转动不得。

白浅予提着刀子走了过往，一手执起尖刀，刀尖对准它的鱼背，便要下上一刀。

横公鱼用一脸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她。

那表情竟然跟它化作人时有几分神似。

白浅予心里提示自己：“它只是一条鱼，它只是一条鱼！”

一刀便要斩落在它的背上，忽见鱼嘴张了张，便似在同她说着什么话，而她奇怪的竟然都听懂了：“别杀我，我能看的出来你并不是一个凡人，这船上只有你能杀得了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白浅予手一抖，刀子掉在了甲板上。

横公鱼如蒙大赦，鱼嘴张了张，又说道：“只要你能放了我，我带你往吃汤包一样好吃的水母！”

在这贪嘴的横公鱼看来，能带她往吃海底深处的水母，已经是最高的报答了。

白浅予简直是哭笑不得，但看众人情况，没有一个人听得见横公鱼对她说了什么，就知道这条狡猾的鱼又对她施用了蛊惑之术，但她曾亲眼见它幻作一个人的样子容貌，还跟它对过话，怎么也不能将它只看作是一条鱼而不是一个人，不用说要她杀它，更别提要她往吃横公鱼了。

她缓缓站直了身形，环视着众人，道：“这鱼，我不想杀了，还是将它放回大海，由它自生自灭吧！”

横公鱼本是她花了银子买下的，她说要放，别人一时也不好说什么，真真却抢前一步，冷声道：“不行！”

只听她接着道：“这横公鱼本是用来祭奠海神的，我们前面已经焚香祷告，告诉海神将会将这条鱼身上的肉祭奠他，如今却违背誓言放了它，海神必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对呀！”其他几名讨海的汉子也接声道：“咱们假如放了这条鱼，海神的处分，必定会相继而至，在海上掀起风浪，掀翻咱们的大船，令船上的所有人都葬身海底！”

“而且，”其中一名个子高高的汉子道：“横公鱼乃是海中妖兽，这鱼经过千年修炼，已经开了神智，与人无异，咱们要是放过了它，它必定会来报复咱们！”

他们几人这么一吵嚷，其他人便是有放横公鱼之心，此时也不便放了，何况每个人尚自觊觎那横公鱼的美味。

卫潇上前一步，挡在白浅予身前，道：“诸位，海神之说，毕竟虚无飘渺，并不可信，那只是渔民世世代代的一种信仰，所谓海神的处分，也许并不存在。”他看了一眼躺在甲板上的横公鱼，道：“这鱼纵已成妖，毕竟也不过是一条鱼而已，大家不必如此畏惧！”

他一开口，真真本来想反驳几句，但他在海上救了真真一命，这桀骜的女孩子便也只是冷哼了一声，抱起双臂，不再言语，但脸上却写满了不屑的神情。

反倒是一向沉稳的老陆开了口：“卫兄弟，若这海神之说属实呢？”

卫潇道：“不知船上诸位，可有一人亲眼看见过海神？”

眼力逐一扫过各人，却无一人能答。

老陆手里摸着只琥珀材质的鼻烟壶，考虑道：“大海之威难测，海上航行，讲究的乃是一个平安，所以海神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海上航行多年，是经年的海客，在这船上，除了驾船的姜老鳖，便数他海上经验最为丰富老到，经历的见过的海上奇闻异事亦是不少，很多奇事，人力不能解，倒更令他宁可信任海神一说。

而海神的传说，自古以来确实是存在的。

这个传说在沿海的渔民中口耳相传，流传甚广。

传说自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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