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形象未必是真实的，至少，未必是全部真实的，但有一点是确定的。”

白浅予道：“哪一点？”

卫潇道：“他拥有一条性格不那么好的应龙座驾。”

白浅予撇了撇嘴：“这个谁都知道了！”

卫潇微微笑了笑。

每当这个时候，他脸上总是会流露出一脸宠溺的神情，宛如看着一个撒娇的小女孩。若是三叶草在旁边，必定叽叽呱呱的吃醋抗议了。

突听姜老鳖长叹一声，道：“你们说，人逝世后，会往哪里？”

简七愣了愣，道：“老鳖叔，人逝世后不都会往往冥界，魂回地府么？”

姜老鳖摇了摇头，慢慢的道：“我总感到，小叶姐并没有往往地府，她总还在这个人间界的某个处所，看着我……”

一滴浑浊的老泪，忽然自他眼睛里慢慢的流了出来。

白浅予安慰他道：“老鳖叔，我小时候听过一个童话故事，那个故事里说，鲛人逝世后，她的灵魂会回回大海，随着水流奔跑，在阳光下化作气泡上升，一直升到云头上面，然后再化作雨点，降落到她的故乡。”

她将手伸过往，抱着姜老鳖的手臂，右手在他手臂上轻轻的安抚着：“我想，小叶姐的灵魂必定已经化作雨水，回到了海底的鲛人王宫，和她的哥哥，以及她的族人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吧！”

姜老鳖的手臂骨瘦如柴，微微的发抖着。

这个老人，自小叶姐走后，从当年意气风发的壮小伙子，渐渐枯稿，背也渐渐佝偻了下往，变成如今不起眼的老头子。

只有在回想起小叶姐的时候，他浑浊的双眼里才燃起了那么一星光明，如同他烟枪头上冒起的火光。

突听身后一人冷不零丁的道：“我怎么听说，佛经上有‘六道循环’之说，一切有情众生，皆因诸欲因缘，进六道之中，所谓六道，分辨是天道、人性、牲口道、阿修罗道、饿鬼道，和地狱道，所以地狱，并非人逝世后灵魂的唯一往处。六道轮转，生生不息。”

白浅予听这人一开口就一副讨人厌的德性，没有回头，冷冷道：“你不说话会逝世吗？”

那人将双手笼在袖中，趿拉着棉鞋走上前来，陪笑道：“白姑娘讨厌起我来，还是一如既往。”

话未说完，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顿时递泗交换，他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擦了擦鼻子，看了看夜空中飞舞的雪花：“这么冷的天，你们几个人坐在船头上，也不怕冻病啊？”

白浅予板着脸道：“我们都是心肠仁慈的人，自有善报，自然不是那么轻易冻病，倒是象宁庄主，成天到晚的毒舌，不仅象刚才那样轻易冻着，将来还很有可能下拔舌地狱！

来人正是宁无欲。

他被白浅予接连挤兑了几句，也不在意，走前几步，在羊毛毯上席地坐下，拿起简七未喝完的龙膏酒碗，仰脖吐嘟嘟一气喝了下往，这才吐出一口吻：“痛快！难怪你们几个坐在这里摆龙门阵也不怕冷，本来这酒一喝下往，全部身子都热和了！”

简七连忙将手夺过他手里的酒碗，放下：“这酒不是给你的，似你这等咒骂别人逝世后变牲口，下阿修罗道、饿鬼道、地狱道的人，不配喝小叶姐留下来的酒！”

宁无欲拿衣袖抹了抹嘴，慢条斯理的道：“我说的是事实啊！”

他拿眼睛瞄了瞄诸位，创造自己果然不太受欢迎，于是打了个哈哈，道：“实在，我还知道，这生在海里的有灵族类，假如逝世往后，却还有心愿未完成，会凭着一点执念，往往一个神秘的处所——”说到这里，故意拉长了声调：“你们知道么？”

然后他张眼四顾，十分满足的看到自己成功的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简七已开端忍不住问道：“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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