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拾荒街上的传说(2/4)
作品:《鬼童》姑娘吗。”张大古边说边呵呵笑起来,显然回忆让他有了种幸福感。我仔细瞅着面前的老人,实在不能把他跟嫖客这个词联系起来。“要说琴海书寓生意为什么兴隆,你们年轻人只要到现在那些什么宾馆桑拿还有街边发廊转转就清楚了,甭管什么年代,这男人都离不了女人,以前开妓院那是明着来,现在不让搞了,都转入地下了。”我不想听老头发感慨,便催着他赶快说下文。“那杜老鸨开妓院时可是风光无限,可自打新中国建立,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妓院关门不说,自己还被政府给下了大牢。后来从牢里出来,她随随便便就嫁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那老光棍以前也是琴海书寓的常客,家里原本还有不少银子,那些年都给他逛窖子败得差不多了。杜老鸨嫁给他,俩人都在一家街道办的皮鞋厂里当工人,你说这俩人以前锦衣玉食那日子过惯了,当工人还真不是他们的强项。这俩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多久就被厂里开除了。可你说怪不怪,这俩人没了收入,可小日子过得还是比一般人强,三天两头小鱼小肉的吃着,既不张扬,又饱了口福。于是,便有人传说杜老鸨被政府镇压之前,偷偷埋了一箱金银珠宝。”我皱着眉头提醒张大古:“大头娃娃!您老给我掐后半截讲成吗?”张大古不慌不忙:“有点耐心年轻人,大头娃娃就要出场了。话说杜老鸨有天半夜出门小解,从茅厕里出来觉得有人跟着她。杜老鸨那是大风大浪闯过来的人,遇事并不慌张。再说,就算真的遇上了坏人,她一个半老老妈子,既不担心劫色,又没什么财可以让人抢,所以,根本就没当回事。但是那天晚上,她遇上的却是海城传说中的大头娃娃。”“这些事您老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杜老鸨自已告诉你的吧。”“你还别说,千真万确我是从杜老鸨嘴里听来的。”张大古一本正经地道,“听说过这事的不仅我一个人,那会儿杜老鸨逢人便说她遇到了大头娃娃,一时间搞得咱们拾荒街人心惶惶。后来,街西推水车的老贾,南院缝袜子的刘妈,开香草铺的岳老板,都被大头娃娃吓得不轻,刘妈当时那屎尿就拉裤子里了。你说咱这拾荒街要不是大头娃娃的家,为什么它就老在咱们拾荒街里晃悠。按说这海城地界也不小,别的地方怎么就没听人说见过大头娃娃?”我对张大古的话半信半疑,这些都是无从考证的事,张大古尽可以说得天花乱坠。看我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张大古不乐意了:“年轻人,你还别不信我的话,那杜老鸨后来你知道是怎么死的吗?文革那会儿,闹革命的红卫兵小将们押着她去游街,走半道上,杜老鸨忽然大叫两声大头娃娃,就一头栽倒在地,转眼间就没了气息。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多,你可以再去打听打听,大家都说,杜老鸨是给大头娃娃生生给吓死的。”“游街时街上应该有很多人,如果杜老鸨真让大头娃娃给吓死的,那为什么别人看不到大头娃娃,只有杜老鸨一人看到?”“这你就外行了,大头娃娃可不是一般的人,相传见到他的人非死即伤。那杜老鸨晚上上茅厕那次之后又见过大头娃娃两回,一次吓得比一次重,到游街那会儿,她的精神已经不行了,没事的时候跟一般人没什么区别,犯起病来疯疯颠颠的十足一个疯婆子。她发病的时候满街疯跑,嘴里还叨唠一首大头娃娃的童谣。”“大头娃娃的童谣?”我怔一怔,“那童谣怎么说?”张大古露出不屑的目光:“现在的年轻人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但在我们年轻那会儿,这首童谣可是家喻户晓,谁都能张口就来。”“您就直说那童谣是怎么样的吧。”我心里已经很不耐烦了,但还得哄着这老头。张大古再摇摇头,开始说那童谣:“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你有雨伞,我有大头。”我张口结舌,半天没说出话来。这时候我脑子里飞快地跳出一个人来,他就是京舒的三叔京柏年。京柏年的症状跟张大古说的杜老鸨简直一模一样。这样说,张大古的话很可能是真的。但京家老宅与拾荒街隔着半个城市,京柏年与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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