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庆祝呢，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哈达**走上城头，对眺望天空的海兰珠说。

“我，我杀人啦！“海兰珠长长的马尾辫微微颤抖，秀丽的双眼很是呆滞和茫然，嘴里喃喃的说：”我真的杀人了……我一刀劈了下去，那个北罗人的血就流下来了，他临死前的眼神是多么的绝望！“

“我也杀人了！和你一样，我今天也是第一次杀人！“哈丹**走上前来，拍了拍海兰珠的肩膀，要在以前，这可是他想做都不敢做的事情。

“也许，当我们成为军事学院的一名学员开始，就注定这双手就是会沾满血腥的。我在砍下第一个敌人的脑袋之后，感觉脑子里空荡荡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了。”

看了看海兰珠，她还是呆呆的看着天空，哈丹**继续说：“后来，我看到身边的刘小白突然就没了脑袋，死神镰刀把他的头削飞了，鲜血喷到了我身上。我的眼睛都红了，发了狂似的，像砍木桩似的猛砍一气。”

“看来你比我要强很多，我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很没用？”海兰珠转过头来，直直看着哈丹**的眼睛，显得无比的失落。

“其实，我们都是正常人，只是为了保卫国家和人民才不得已杀人的。你要想一想，要是让那帮北罗人占领了东胜，我们的亲人和朋友，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灾难？”

“你说的是对的，我刚才想多了！”海兰珠的眼神镇定下来，幽幽叹了口气。

这时旁边走来一人，两人一看，却是莫日根来了，只见他全身满是鲜血，就像是刚刚从血池里爬上来一样。

海兰珠捏着鼻子皱着眉头摆着手说：“你别过来！”

哈丹**笑了笑：“我说伙计，你也太夸张了点吧？”

莫日根沉声道：“我也没有想到，战场上的自己居然是这个样子，只记得不停的举刀，挥刀，举刀，挥刀，都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了。”

“果然够勇猛，不愧是咱们骑兵军团的大英雄啊！”哈丹**打了个哈哈：“听说你和叶大人一起战斗，六千人杀敌四万，立下了大功一件啊。“

“你是怎么做到的？莫日根，你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吗？”海兰珠睁大眼睛，瞪着这位看起来很是疲惫的同学，他的黄脸上都沾有血迹，简直就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

“我是在报仇啊！”莫日根摇了摇头，眼睛里闪过仇恨的光芒：”我的好几位亲人就是死在了北罗人的刀下。“

没想到莫日根有这样的遭遇，哈丹**和海兰珠都是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三人各怀心事，静静的呆了好一会儿。

城头下方，横七竖八的尸首遍布四处，猎熊军战士拖着推车，将一具又一具的尸首放到车上，推到城边一个角落焚化。一股又粗又黑的浓烟只达云霄，就连大风都不能将它驱散。

因为人的尸体内富有油脂，在焚化时变为颗粒状升往天空中，故而形成这种现象，和“狼烟”很有相似之处。不过“狼烟”是燃烧狼的粪便，因为狼是食肉动物，就算是粪便中也是富含油脂，军人们经常用燃烧狼粪的方法来发出警戒信息。这种方法形成的烟柱可高达数十丈，在广阔的平原上，几十里外都可以看得到。

假若是到了晚上，狼烟在黑夜中失去了传递信息的功效，士兵们便采用焚烧白草的方法。这种白草在东胜很多地方都有，有古诗云：‘北风卷地白草折’便是指的这种特殊草类。它的叶子上长有类似绒毛的事物，在点燃之际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就像是放爆竹一样，火势循着绒毛可以瞬间加速，燃烧时产生的热气又可以将叶子绒毛托升到高空之中，形成十数丈的火柱，绚丽壮观，夜晚中远处的人都可以看得到。

三人下了城头，经过重重守卫，走进一处大商铺，这里原本是宁武城内最大的品牌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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