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手换了几个地位，还是无法瞄准吕维远。

“罗书记，这位武平队长，你应当不认得他。此人可了不得，破案能力极强，号称神探。我之所以会裸露，多半和他有关。他逝世了，对国家来说是重大丧失。”

吕维远的意思很明确，不让出一条路来，就先杀了武平。

“伯父，住手。”吕青青叫起来。从小到大，伯父吕维远和伯母陈维津待她如亲闺女，百般疼爱。吕安之逝世以后，吕青青把吕维远当作父亲一样看待。当她意识到伯父可能是知青案幕后黑手时，心里受到的打击不亚于父亲之逝世。一路走来，随着调查越来越深，证据越来越多，吕维远的罪一步步坐实。及至亲眼看到吕维远开枪杀人，吕青青几乎要疯掉。

“青青，你想知道本相，伯父不怪你，可本相往往是残暴的。”吕维远说完，又朝省委大佬喊话，“罗书记，我手上一共有两名人质，每过五分钟就杀掉一个。”

吕维远是大老虎，是江东省自建立以来最大的老虎，可打虎也不能以就义为基础。省委大佬心思有些动摇。

时间快过往第一个五分钟，吕维远把枪举起来。

“吕维远，就算你出得了江东，也出不了国界，不过是在做无用的挣扎而已。”省委大佬决定暂时先放吕维远走，再择机逮捕或消灭。

“阿弥陀佛。”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禅唱。众人相顾愕然，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一名尼姑从外围走进场地，看她年纪50高低，即使一身素装，也丝尽不能粉饰尽佳的容貌。

“苦海无边，悬崖勒马。吕檀越，你还要再害人吗？”尼姑在高阁和施南生身边站定。

真是稀奇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抓捕大老虎的现场，竟然涌现世外高人。

吕维远也是一阵惊愕，“你是谁？我不曾害过修行之人。”

“吕檀越仔细看看。”尼姑的一双美目盯着吕维远。

吕维远再仔细看她的脸、她的身形。忽然，吕维远蹭蹭往后退了两步，“你，竟然没有逝世？”

“阿弥陀佛。生即是逝世，逝世即是生，吕檀越又何必执着于此。”

尼姑涌现后，另一个尽对惊奇的人是魏石。

“是的，我迷障了。不过本日我们还能在此地相见，真是缘分不浅。”吕维远哈哈笑起来。

“谁让你来的，还感到丢脸不够？”施南生小声冲尼姑抛狠话，他一双眼睛往上翻白色，恨到极致。

“这是我和吕檀越之间的事，小檀越本不应当牵扯进来。小檀越有今天之苦果，还不幡然觉悟？”

“我恨吕维远这个老匹夫，我更恨你，恨你为什么必定要生下我，以至于在世界上受尽耻辱。”施南生字字带血。

——天爷，施南生竟然是尼姑的儿子。

“各位，贫尼今番来，是为了揭开吕檀越的真面目，请各位仔细听好了。”尼姑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她即使已经遁进空门很多年，也参透了佛法精华，但想起往事种种，心里还是泛起涟漪。

“贫尼就是施静，当年梓县知青案中跳河自杀的施静。”

全场哗然。

年轻一辈或政法系统之外的人固然不知道施静是谁，可吕维远、魏石、吕青青、高阁、刘得宝、施南生等人，无不对她滚瓜烂熟。施静在二十年前就已经逝世了呀。

可她还活着。

“施静”两个字从尼姑口中钻出来的时候，许攸和宋然恰好涌现在众人身后。像天空发起一声炸雷，轰在许攸天灵盖。他一双脚钉进地里面，再也拔不出来。

她是施静，那他是谁？施静生了他，施静逝世了，所以他是许攸。施静还活着，那么他就不是许攸。可他记得自己是许攸。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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