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影视作品或书籍记载中鬼怪的形象，多是面目可憎，心态扭曲。实际上这都来自于人们主观的想像和推测，这种形态的鬼怪，是不存在的。

老头是在曾晨放学前就守在教室门口了，曾晨坐在窗边，享受了几十分钟的目光洗礼。

“小同学，来一下吗？”

驼背，满背突起的骨节，头发稀疏，眼袋重得像注了水。

抬眼看看这个有些畸形的老头，曾晨不想理会，转身就要走。

“诶，你是曾亮的儿子吧？”

“嗯？”

老头见曾晨脚步放慢，赶紧跟了上去。

“介绍一下，我是你父亲当年打工时一个车间的，我姓李，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不想回答。”

曾晨不想回忆那个夜晚，不想提起关于家人的一切。这几年来曾晨沉浸在校园生活中，那份痛苦早已淡化。但李老头的出现，将正在步入正常人生活的曾晨一把拉回了灰暗处。

李老头苦苦求了曾晨一路，但这个少年始终不愿开口，就这样李老头一路跟到了宿舍楼下。

“再不走，宿管会报警的。”

李老头看曾晨头也不回就要上楼，也没有阻拦，灰头土脸地自己离开了。

由于李老头的出现，曾晨一夜没睡好，连续做了几次噩梦都是父亲和家人的死相。

早晨，宿管阿姨给了曾晨一个皮面本子，说是有人让转交的。劣质的人造皮革已经破损到露出里面的纤维，油亮油亮的边角脏到发黑。

本子里详细记载了李老头这七八年来的遭遇以及对曾晨父母事件的研究：

那年李老头四十岁，曾亮三十四岁，在同一个车间工作，住同一个宿舍。

李老头身体瘦弱，工作和生活中常常受曾亮的照顾，两人关系甚好，但是有一点李老头受不了，就是曾亮喜欢往工厂后面的山里跑，还老是在傍晚去，天黑才回来。

“老弟啊，落黑时候山里鬼魅多的很呐！你每次去我都很操心你的安全问题噢。”

每每李老头这样劝曾亮，都会被曾亮以锻炼身体、散心、世上无鬼神等理由反驳回去。的确曾亮也每次都安全归来，渐渐地李老头也不过问这个事情了。

但不久后的一天，入夜许久，曾亮也没有回宿舍。

李老头担心极了，可那时候双方都没有手机，李老头就只能不时到宿舍门口远远望着山林，期待着曾晨平安归来。

一直到后半夜，曾亮才回到宿舍。

整个宿舍就只有李老头没睡着，听到曾亮回来，李老头赶紧披了件衣服起身：“亮娃老弟，你哪里去了哇，把老哥都要急死了。”

曾亮不说话，黑灯瞎火的就开始收拾行李，声响太大，宿舍里的人都被吵了起来，纷纷过问曾亮发生了什么，曾亮仍然不回答。

“啥玩意儿在发臭噢？”李老头见大伙都醒了，转身把灯打开，这才看见曾亮目光呆滞，浑身颤抖。

“哎哟老弟嘞，早给你说不要去山里遭那罪啊，这下好咯，吓安逸了哇。”

李老头把曾亮扶到床上，问了些傻瓜问题都还答得上来，看来魂还在，就自个儿也躺下睡了。

第二天天没亮曾亮就出门了，什么行李也没带，也没有说去哪里。

过了几天，曾亮死了的消息就传到厂里，李老头听到消息时倒还流了几滴眼泪，但过了一会儿就不大关心了，到了他这个年纪，朋友来来去去，生老病死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他逃不掉，自从这个消息传到厂里，某个开关就像被打开了，不断地有小动物死在车间里，夜里也老有工友听到奇怪的声响，但大家都是粗汉子，明面上谁都不说，谁都不提。

但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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