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乐章 爱告诉我(8):谢肉祭(4/5)
作品:《旧日音乐家》碰杯,此人赫然是卡莱斯蒂尼主教。>
然后直接舍弃刀叉,用手撕扯起那炖得松软可口的嫩肉。>
汁水淋漓,高举,入口,咀嚼。>
马赛内古想起了“花礼祭”领舞者中位居右二的夫人,那位存在情投意合的可能性的圆脸美妇,她的眼眸中带着迷蒙而多情的水汽,褪下应褪之附着、浸润应浸之油光、覆盖应覆之必要的蔬果叶片。>
其实,筵席上,几乎所有自己当时调查过的淑女们都有出席,那些裙下之臣众多、定期举行聚会、用完晚膳又沐浴护理的贵妇人和小姐。>
“高高的塔楼下,如水的夜色中,优雅的骑士为心上人吟唱情歌,美丽的贵妇人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华丽的宫殿里,优雅的贵族少女侧卧在塌,身旁的歌者为她弹琴娱乐……”>
“在漫长的沉默后,骑士向贵妇表白,并宣誓效忠,对她唯命是从,像接受封地或勋章那样接受她的宠爱,且不断用英雄的业绩来证实他的忠诚……”>
说起来,这种关系就很虚妄、可恨、可笑,生来就注定要被推翻。>
侍从手下的推车声又在咕噜噜响,为首的是一座超大型的坚果巧克力点心,浓郁黑亮的热可可中隐藏着酥脆的坚果,香气蒸腾,口感丰富,油脂喷香而甜腻,除此外还有煎得亮黄的帕尔米拉牧场牛王肋排、需要两辆推车并列承载的碳烤帕拉戈多斯象龟、以及生切环形装盘的嫩驴肉和大型海鱼刺身……>
马赛内古的心情与食欲仍旧亢进,在他提前几年实现伯爵的买官速度,离打破“宫廷之恋”这种虚伪礼制更进一步的今晚。>
宾客们亦在继续朵颐大嚼,享受着这被“七重庇佑”隐秘滋味烹制、又被“大吉之时”浸润的独特风味,转眼间,食材便绽放出肌理中内在的、如果实般的甜美殷红,以及如玉石般莹然白皙的阵列,他们觉得这一切简直没什么区别,这一切简直没什么感觉。>
另一处筵席,特洛瓦的心跳已如坐过山车般激烈而火热。>
不曾如此深嗅的幽香,那位数年间熟悉又陌生、倾慕又敬畏的,那平日里只有在高高塔楼上、或在宴会致礼时才能得以瞧见的。>
“噼里啪啦——”>
四周碗碟碎裂声中,五颜六色的大小布料在抛飞,红地毯上的遍地蔬果与花瓣被压烂,红酒、果汁、浓汤与汁液遍地蜿蜒流淌。>
“大吉之时”已到,整个赤红教堂近万名东道主与宾客们,逐渐在这场官能盛宴中进入了高涨的状态,其一方浸润过“七重庇佑”的隐秘滋味,另一方积蓄着全生“典雅爱情”的慰藉与悲愁。>
至少,从来没想过神圣的地带居然可以亲昵以待,有些光洁无暇,有些滑腻柔软,还有些带着滚烫的爱意。>
既然连南国都不再是以前的南国,这里的一切人文与物产全部已被侵染,那么最为重要的“花礼祭”也就不再叫“花礼祭”了。>
东道主和宾客们不确定到底做了什么,但确定发生了一向浅抑未曾发生之事,而且即使他们不记得,高处的见者们也会记得,即将诞生的子嗣和留下的碎片们也会记得,在他们今夜最猩红的睡梦中。>
何蒙突然回想起了某些禁忌文献中的只言片语。>
那还不是在南国,是早在北大陆的乌夫兰塞尔,指引学派在搜剿愉悦倾听会秘密集会点时,汇报上来的某种隐晦又模糊的记载。>
这种恭迎“红池”的典仪进程,似乎叫做“谢肉祭”!>
“你感觉到了什么?”>
“舍勒没在音乐演绎的走向上搞什么名堂吧?”>
唤醒之诗的音乐在与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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