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囚笼的门再次被打开了。李元芳走了进去。

“请坐。”穆提丹指着房中唯一的一张椅子对李元芳说道。接着他自己在桌子对面的草席上盘膝坐了下来。

看着穆提丹身下明显是让他用来睡觉的薄草席，李元芳忍不住感叹道：“还真是艰苦啊。”

“没什么，比这更苦的日子我也过过。”穆提丹淡然一笑，他说：“我现在的目的，就是不要死在这里就好。只要我能活着，凭我的能力和人脉，不难东山再起。”

李元芳：“你能这么想就对了。穆提丹，至少是现在，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我可以帮你。不过前提是我问你的问题你要回答，而且要说实话。”

“是，是，是。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穆提丹连声答应。他同时举起一只手立誓道：“若有一句虚言，叫我活着的时候就失去全身的血液，死后立于沙子上，每日都被最毒的太阳烤炙，永不超生。”

李元芳摇了摇头：“赌咒立誓却是没有必要，你只要明白此时对我说谎，将来受害的人唯有你自己就可以了。”稍顿了顿，李元芳开始发问。他提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在这里被关了多久了？”

“地牢中昏天黑地不知时日，只是从每日三餐及一天一次来收便溺桶上判断大概有一年多了。”

“居然有一年多了。”李元芳有些惊讶。

穆提丹的脸上现出惨淡的笑，他说：“实不相瞒，对这位主人，我一直抱有相当的戒心。我为他打理生意有两本账，一本明，一本暗。没有我亲自记录并妥善保存的那本黑帐，他从我手里取到的财富最起码要少一大半。”

“他把你关在这里。目的应该是逼问出那本帐本的下落吧。”李元芳明白了。

“要不是有这本账，我老早就死掉了。嘿嘿，我为他辛辛苦苦几十年，所得到的居然是这个！”内心的痛苦到了极点，说话时穆提丹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他看着李元芳，忽然来了一句：“不过，我却是可以将这本账本送给你。”

“什么？”李元芳一愣。

“这是我诚意的最好表示。账本到手你就应该明白我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穆提丹一本正经的说道。接着他嘴角上翘露出一个略带狡猾的笑：“而我相信账本在你手中比在我手中更有用处。”

李元芳冷哼一声。他才不会那么天真，就会相信穆提丹的所谓诚意。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哪怕被关到笼子里一年多也一样狡诈。

“你可以在明天虹夫人来逼问时告诉她东西已被我取走。反正她也没法找我来与你当面质证。”李元芳一开口便把穆提丹的不良居心给揭穿了。

穆提丹脸上一红。他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唉，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刚刚应该也听到了。明天阿虹就要用蚀魂针来对付我。若是挨了那东西，必然要受尽各种痛苦，最后死得惨不可言。”想到蚀魂真的可怕，穆提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脸上也现出了恐惧之色。

看来虹夫人的威胁是促使他下决心的一个重要因素。李元芳心里想着，同时口中问道：“账本在哪里？”

“在罕加贝拉的城主府。”

这样的回答差点把李元芳气乐了。他没好气的喝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哪里？”

穆提丹微微一笑，他说：“阿虹是我送给察瓦台的，如果看到她我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那就是真正的该死了。”

听到这里，李元芳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他将穆提丹说的话用另一种方式重复了一遍：“虹夫人是你送进来的。”

“这一切都是主人的意思。我能做的就是执行。”穆提丹涩声道。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以我的本意，是根本就不想到这个地方来的。”

然而即便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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