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

望向屋外的秋雨，视线有些模糊，雨水打在院的青石，发出细碎而悦耳的响声。她在心道，“云烁，你何时才能恢复所有的记忆？何时才能想起雪儿？若你一直是阿牛，雪儿亦下定决心陪你在这小屋里一日一日的度下去，有雪儿陪着你，一定不会让你觉得生活孤单枯燥无味。”

“不过，雪儿仍旧希望你有一天能想起与雪儿的全部曾经，因为雪儿更爱的是那个外表冷酷而内心火热执着的盛云烁，或许有一天，雪儿亦会喜欢性情率真却有些木讷的阿牛，那前提终究是因阿牛是现在的云烁，云烁化作了如今的阿牛。”

屋外的雨在她的眼愈加模糊，她眨眨眼有晶莹的泪珠沿着眼角滑落，眼前的一切便重又变得清清如新。

“阿牛，你家一直住在这山里么？”澄雪突然轻轻地问阿牛，她想打破一下两人之间太过静默的气氛。

“恩。”他随口应了一声，并没停下手的活计，其实对于他家是否一直住在山里，他也不全知道，因为他之前的记忆全部失去了。

澄雪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阿牛亦是漫不经心的答着。这雨竟是一直下到了傍晚时分仍不见停歇。

“雨这么大，看来是天意要将雪儿留下。”澄雪浅笑望向阿牛道。

阿牛望向屋外因阴雨更显得近晚的天空，淡淡道，“你便住在东厢房吧！我去收拾一下，等明天天亮雨停了你便离开。”

澄雪望着他的背影浅笑点头。

等阿牛在东厢房忙了半天出来，澄雪柔柔道，“阿牛你把火生起，我来做饭给你吃吧！”

阿牛伏下身子在灶前，很快便生起了火，澄雪将米洗净放进铁锅子蒸煮，坐在灶台下守着火，不断添柴，亦不断搓着冰冷的手指取暖，这场大雨，让她觉得有些冷。

想想一会还要准备菜，澄雪便偏过头来朝灰暗的小院望去，院的老树干下还挂着不少野味，便吩咐阿牛道，“阿牛，你到院里再取些野味来好么？”

阿牛并不答话，只拿起挂在墙壁的斗笠与蓑衣便出了堂屋，不久他又进来，手里捉了一条鲜活的鲤鱼，还有一大把绿油油的似葱非葱的菜类。

澄雪惊道，“阿牛，你会变魔术么？哪来的活鱼？还有你手的这像葱一样的菜是什么菜呀？”

“这鱼是我不久前在山脚下的小溪里捉的，我不会煮鱼，一直养在院的水缸里，这个是野葱，我今早砍柴时顺手扯的，以前我阿爹活着时，做的最好吃的菜是野葱炒鸡蛋。”阿牛提起阿爹来，眼神变得黯淡。

“可惜只有野葱，你家却没有鸡蛋了，午饭时雪儿将你家仅有的一只鸡蛋做了汤……”澄雪怕阿牛想起死去的爹娘伤心，忙转移话题。

阿牛放下鱼，从怀摸出几只淡绿色壳的蛋来，这蛋看起来鸡蛋略小一些，道，“这是我在山里拣到的野鸡蛋，这个行么？”

“当然，还有什么这个更美味！”澄雪开心笑道。不由心想，靠山吃山，算阿牛不去卖柴，看来两人亦不用发愁会饿死。

晚饭时天已经全黑，阿牛点了油灯。晚饭是一大盆奶白色鲜美无的鱼汤，还有一道金黄翠绿相间的野葱炒蛋，食材天然加天气突然变冷，不光阿牛，连澄雪都胃口大开的接连吃了两碗米饭。

吃光碗里的饭，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眼光投向灶的铁锅，里面已经连一粒米饭都不剩下，两人不由相视会心而笑，澄雪笑的眉眼弯弯，阿牛的笑仍是略带着腼腆。

澄雪望着他脸的表情，觉得甚是好玩，心想，等他哪一天恢复记忆，她一定要拿他如今一脸单纯生涩的表情好好取笑他一番。

“阿牛，我们这样吃下去，你家的米缸会很快见底的，不如这样，明早天一晴，我便陪你一起去山猎些野味，我们拿到城里的天下客去卖，便可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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