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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潮在犹豫了一瞬之后，露出了坚毅的神色。

“不行，这种方法太极端了，一个不甚……”老头儿语气再没有之前的云淡风轻，露出了为难之色。

“不是说有可能突破现有，达到更强的高度吗？”姜潮语气平淡的说。

“那只是先人的记载，而且几率很低的。”清风老头儿语气更加凝重。

“增强的方法你是有的，对吧。”姜潮开心一笑，似乎为找到方法而高兴。

“孩子，别这样行吗？我怕……”清风老头儿软了下来，甚至祈求姜潮不要做。

增强感知无非就是增强脑电波，或者说增强精神力。而增强精神力无外乎物理锻炼和化学锻炼，物理锻炼，即身体处于恶劣的环境中，通过抵受这种非人的折磨来增强精神力。需要长时间坚持才有效而化学锻炼则是通过药物增强精神力，分为两种，一种与上述方法类似，通过服用一些温和的引发人体疼痛的药物来缓慢增强精神力，姜潮就是服用清风老头儿配置的药方在幻术的辅助下锻炼的，第二种方法则很极端，轻易没人会做，通过药物在几个小时内将精神力提升到两倍甚至三倍，只是这类的药物带有严重的副作用，同时，由于短时间内精神力迅速提升，意志力低的人会因为控制不了突然增强的精神力而有可能癫狂，最后沦为一个没有意识的傻子。几个月前清风老头儿教导姜潮的话如洪钟之声回响在脑海中。

“怕我会变成一个毫无意识的疯子？如果真的成了疯子的话，只能说我也就只有这个程度了。”姜潮说到最后身体跟着声音颤抖了起来。

“你以为这样就能找到他了吗，就算是找到了，你有办法救出来吗？”清风老头儿继续不遗余力地劝阻姜潮。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姜潮直指要害。

清风嘴唇动了动，想要说的话终究也没说出口。有办法的话还需要费这么多口舌吗，显然姜潮早已知道结果。为了你只要知道做的方法，不管能不能做到都会去做的人，这是兄弟。

“值得吗，为了一个渺茫的希望，值得吗?”清风老头儿仰生长叹，似乎要做最后一搏。

“轩……是你选中的人吧，既然下定决心选了他，又怎么能这样轻松的就放弃呢，至少要试试想想办法吧！”姜潮语气颇为沉重，一句话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声音更是苍老。

“不要告诉毒牙。”姜潮见清风没说话，就知道他默许了。

清风深深地看了姜潮一眼，眼神中尽是无奈，谁说人和妖不能共处，清风深深地为漠唯轩有这么一帮兄弟感到欣慰，不愧是我选中的人。

“准备一下吧，如果顺利的话，下午就可以开始。”清风不冷不淡的说。

“准备什么呀？”空气像是因为严寒凝固了的湖面，身处其中就像是怕掉进冰窟窿似的，姜潮尽量让语气变得欢快一些。嘴角更是不可思议的挂上了微笑。

清风似乎要跟姜潮较起了劲儿，死活不愿把气氛搞活，用近乎鬼魂才会有的阴森语调说，“准备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清风说完转身就走。

姜潮听在心里遍体生寒，这才明白，自己做的决定风险有多大，不过，他有选择的余地吗，漠天城会等他想好了吗，轩也不会吧？思绪回来时，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一阵凉风吹过，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栗。

清风刚走两步，正好迎上回来的毒牙，两人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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