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没注意到门外不远处，一道身影闪过。

屋内，秋娘看着狗蛋一点一点消散在拐角，脸上的脸色才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往。

“你打算怎么办？”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秋娘下意识抬头，就见一道倩影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自己。

是花娘。

秋娘有些愣，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要起身请花娘进来坐。

“你进来坐，外面凉的很……”

话音还没落，花娘已经大步走上前，将她按住。

“你还是歇着吧，方才我途经的时候听到了你和狗蛋的话……”花娘有意说一半不说一半的，幽幽地叹了一口吻。

秋娘好不轻易恢复的脸色一下子又白了下往，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伸手捉住花娘的胳膊。

“陶大夫是不是和你说过什么？”

自己家和陶家医馆几乎是一东一西两个方向，若非是特地过来看看自己，根本不可能途经门外闻声自己和狗蛋的对话。

冰冷的触感让花娘呆滞了好一会儿，她的手下意识往回缩了缩，秋娘却抓得更紧了。

花娘抿了抿嘴，挤出了一个笑脸，“你不要多想，没有什么过不往的坎……”

秋娘闻言，脸色已经如白纸一般。

没有什么过不往的坎……

意思便是，自己猜得是对的，她恐怕，从今往后真的无法再为狗蛋生下一儿半女了。

她可以没有孩子，可是她无法容忍由于自己的原因，断了狗单家的香火。

蓝本被炭火烤得热洋洋的屋里，忽然变得无比冰冷，秋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吸进了一大口冷气，冰得让她全身都随着发起抖来。

秋娘颤巍巍地伸出手，拉了拉花娘的衣袖。

“可还有什么别的方法？”

花娘同情地看着她，摇了摇头，“还有什么方法？若换做是别家，恐怕还能纳个小妾，可是你们家狗蛋，恐怕你真出了什么事，他也会毕生不娶吧？”

这么说着，花娘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对不住，秋妹子，我没有咒你的意思，我就是……”

“我明确。”秋娘打断了她的话，笑得有些哀凉。

花娘这话说得不好听，可是却是事实，若是纳妾，那便可认为狗蛋家开枝散叶，可是这种问题，她早就和狗蛋探讨过了，他压根就没有再娶一个的心思。

可是……

倘若自己逝世了呢？

若是自己出了什么事，头两年狗蛋或许会难过，可是时间一长，他总是会放下的，到时候，是不是就可以再娶一个女人？

想到这，秋娘的眼底又亮起了一丝盼看。

这丝亮光并没有逃开花娘的眼睛，花娘垂了垂眼睑，应道：“我还得回往做饭，秋妹子，你好生休息。”

秋娘呆呆地点了一下头，连花娘是如何出门的都不知道。

……

另一边，狗蛋走在大街上。

医馆的方向平日里即使算不上挤满了人，但也总是隔三差五有人往那边往，可是今天却显得异常冷清。

狗蛋刚往前走了几步，就被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拉住了衣角。

“小伙子，你是要往陶家医馆吗？”

狗蛋的脚步一顿，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是啊，老人家，有什么事吗？”

和尚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手指，眉头也皱紧了几分，“我掐指一算，那陶大夫本日印堂发黑，你还是不往的好啊。”

狗蛋一愣，随即想起自己前几日听到的，镇上来了个神棍的事，想来就是眼前这个和尚了吧。

他咧着嘴笑了笑，“老人家，这天冷地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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