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陶绾看了许久，才忽然开口问道。

一旁的狗蛋一怔，随即才反响过来，陶绾问的是他为何不解释。

他垂了垂眼睑，低低地应了一声：“对不起，秋娘不在，我着实活不下往了，可是，可是我自己下不了手……”

在看到秋娘尸体的那一刻，他才明确什么叫痛不欲生，他想跟在秋娘身后，一同悬到那三尺白绫上边，可是思索片刻，还是没有这个勇气。

这话的意思是，他想要自尽，但是下不了这个决心？陶绾被他这个理由激得骂娘的心都有了。

她从笼子里伸手，想往揪狗蛋的衣服，“你同县令说一声，现在还有机会，快点！”

真是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更可怕的是，她居然由于这种煞笔，断送了自己的生命？

狗蛋往另一边缩了缩，显然抱着必逝世的决心。

陶绾见状，声音带着几分冷意，“就由于你想逝世，没勇气自尽，所以你要拉着我给你陪葬？”

狗蛋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极还是别开头，没吭声。

“哗啦——”

笼子被人扔进了河水了，溅起大片水花，由于两人重量的缘故，两个笼子正在慢慢地往水底下沉。

水没过陶绾的后背，胳膊，几乎全部身材都沉到了水里。

陶绾起先还抬着头努力呼吸新鲜空气，可是到后来，她无意中看到岸上面无表情的花娘，忽然有些心累甚至想笑。

花娘跟自己说对不起，可是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受刑，狗蛋跟自己说对不起，可是就为了自尽，把自己也一同拉下水。

这个世上，最无力的三个字，大概就是对不起了吧？

水漫过陶绾的鼻尖，她看到有气泡从自己的鼻子透出，慢慢往上飘，看到岸上的人群散开了，看到身旁的狗蛋毫无挣扎，甚至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她的意识愈来愈含混。

“噗通——”

陶绾好似听到有什么东西落进水的声音，模模糊糊间，居然看到唐棣朝自己这边游来。

她咧了咧嘴，朝他伸出手……

再然后，她便彻底失往了意识。

另一边，岸上，

人群刚刚散往，有人便趁着大家不注意，直接跳进了水里，那人在浑浊的河水里寻找着什么，可是天气太黑，花了好一阵子才找到。

那人托着陶绾的笼子，往河岸边缓缓游往，固然游得极慢，那人却依旧努力让陶绾的笼子浮出水面，将陶绾送上岸边。

那人深吸了一口吻，不断喊道：“陶大夫……陶大夫你醒醒……”

见陶绾毫无反响，那人又转身寻了一颗大石头，用力地砸到了笼子上面的锁上。

“陶大夫！陶大夫你醒醒啊！陶绾！”

……

陶安镇进口，一辆马车奔过，经起了大片的灰尘。

唐棣坐在马车上，一手撩开马车的帘子，看向外面的风景。

“方哲，还没到吗？”

方哲微微侧头，“回公子话，我们已经进了陶安镇的领域，但是离医馆还有一些间隔。”

唐棣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什么，蓝昭已经率先开了口。

“往衙门。”

衙门？

方哲和离墨脸上双双写着震惊，可是见唐棣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应了一声，牵了一下马儿头上的缰绳，往衙门赶往。

唐棣面无表情，可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早已牢牢握成拳状。

但愿，不，倘若绾绾没事，他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蓝昭在一旁看着，有些担心，“公子，现在往衙门还有用吗？”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唐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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