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第五墨和尚武尚的束缚，拽起鬼面古玉胸前的衣服，直面着鬼面古玉，“你再说一遍。”

“要我说多少遍都可以，只要能让无笙回来。”鬼面古玉说完这句之后，脸上的泪水就没有再能止住，他全部人仿佛让抽掉了所有的气力。

夜清尽抓着鬼面古玉的双手慢慢松开，任由鬼面古玉瘫倒在地。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盼看，在自己的盼看里都有一个属于洛无笙的地位。但对于夜清尽而言，洛无笙是他全部的盼看。过往的回想，如潮水般不断的涌向夜清尽，他转过身，没有再看任何一眼，既然盼看没有了，这个世界留与不留，与他夜清尽也就没有了关系。

鬼面古玉的眼神越来越涣散，他响起了洛无笙生前做的噩梦，他还没有来得及问上一句，只记得洛无笙让她算一卦，假如那时候他听了她的，给她算上一卦之后，结局是不是会稍微有一点点不一样，他想问洛无笙：无笙，你的噩梦里，是否也预感了现在，还有即将要产生的，不然那样仁慈的你，怎么会那般惊恐。

等到第五墨和尚武尚察觉时，鬼面古玉的身材已在血泊之中，他胸口的那把刀子永远的暗躲在了他的怀里，就像他这千年来的担心，毕竟成了真。

夜清尽早已没有了踪影，外面的天还在不停的叫嚣着，是雷，是雨，是虐杀。

第五墨与尚武尚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就像一同跨步离开了风清观，他们的眼前到处是上天的处分，趟着没马蹄的洪水，两人拼命往自己的城池赶，这个时候没有时间再往哀伤洛无笙的离开，这个时候必须回到他们自己的城池，由于他们是一城之主，百姓需要他们。

风清观内，好不轻易能让自己打起精力站立起来的小布，当走到鬼面古玉的眼前时，他再次倒下，胆怯盘踞了他的思想，他疯了一般的擦着地上的血，唤着鬼面古玉，答复他的只有雷雨声和哀鸿遍野的哀嚎声。

洛无笙的噩梦成了真，随着洛无笙的灰飞烟灭，守护不见，凉国也因此而消散，没有人活下来，故事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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