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秦业灌酒(3/5)
作品:《红楼鼎革》>
“那便算了。”秦业谈谈说道,自嘲一笑:“免得我这老头子泄露出去,坏了贤侄的贤名!”>
“小侄绝无此想!怎敢对您老不敬!”柳二郎听了大急,连忙表白心境。>
秦业面色沉沉,不言不语作生气状。>
柳湘莲无奈,狠狠心叹气道:“也罢,说说也无妨。”>
此言一出,秦业小有得意,柳二郎终究年轻气盛,受不得言语相逼。>
只见柳二郎不顾礼数,挪了椅子凑到秦业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世伯千万保密!小侄冷眼旁观,贾家日薄西山矣!这祸端恐怕就在贾珍身上!”>
“啊?!”此言极为突兀,秦业又惊又奇——贾家一门两公何等煊赫!怎么到了你小子嘴里就成了日薄西山?贾珍贵为族长又能惹得什么祸端?难道真是喝多了胡言乱语?>
或者他知道什么隐秘?秦业悚然而惊,挥手斥退服侍的婢女,不动声色的低声问道:“贤侄何出此言?莫非有何缘故?”>
柳二郎斜歪着头,睁着迷离醉眼反问:“世伯,你与政老爷同在工部为官,朝夕相处,难道还不清楚贾家底细?”>
秦业嘴角一扯,脸现苦笑,心说没事儿我打听人家家事干嘛?“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真有事他会说吗?说的能信吗?谁肯自曝其短呢。要不是为了女儿,我现在也懒得打听。>
端起酒壶给柳二郎满上,他随口说道:“贤侄且说说,权做下酒。”>
“既然如此,小侄姑妄言之,世伯姑妄听之。”>
柳二郎举杯饮尽,先说道:“贾府祖荫虽厚,然则后继乏人,进项日减而费用日增,如何能够长久不败?”>
秦业越发不解:“这倒奇了,他家人丁甚多,怎么就后继无人了?”>
柳湘莲冷笑痛饮,满脸不屑,“贾家安富尊荣者多,运筹谋画者无,人丁多又有何用?第三代文字辈小侄不敢妄议,但坊间传言不少,世伯岂无耳闻?贾赦贪财好色,唯利是图,贾敬一味好道,烧丹炼汞,这两人岂是有承担的?贾政其人虽无劣迹,然以清流自居,实则不通实务,被人蒙蔽玩弄也就可想而知了。”>
混账!小子无礼!秦业闻言生怒,当即就想出言喝止。“非礼勿听”他可是从小读到大的!>
转念一想,本就是自己故意灌酒要引他说话,怎么他说了自己反倒不敢听了呢?岂不是与叶公好龙无二?此间并无外人,听听又何妨?不往外传就是了。>
自我开解一番,秦业强忍着继续听。听到后来,老脸抽了又抽,都快抽筋儿了,忍不住腹诽:“你这还叫‘不敢妄议’?张口直呼长辈之名,用语又极恶劣,可见是真醉了!果然酒量极浅,酒德极差!”>
不过他也明白这少年何以口气如此之大,其祖父为理国公柳彪,其外祖父为荣国公贾代善,骨子里自然有股自命不凡的贵气。>
柳二郎对秦业的反应视若无睹,谈兴上来,手舞足蹈侃侃而言。只听他说道:>
“年轻一辈更不成器!东府贾珍身为族长,空有爵位,连个正经官职也无!姬妾成群,贪欢无度,一味高乐,肆意妄为!他妻子年纪轻轻好端端怎么死的?其中缘由谁人不知!>
其子贾蓉颇有乃父之风,小小年纪眠花卧柳已是常事,既不读书又不学办事。每天挨他老爹痛打,都快打傻了。为何没人愿意与他家结亲?其中都是有缘故的!>
谣言都传遍了,什么‘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什么‘麀聚之乱’……这可都是从他下人嘴里传出来的。>
不瞒世伯说,东府里除了门口那俩石头狮子,只怕连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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