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翻滚，却硬气的一声不吭，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下一脚又要冲着胸口而往时，忽然凌空射来一块尖锐的石头，“砰”地砸在他的脑门上，瞬间一抹血丝顺着额头流下来。

“谁，谁在那里？”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你们也真是厚脸皮的让人叹为观止！”

白惜玉嗡嗡蜂叫的耳朵里，忽然听到这么一句清脆悦耳的话，忍不住抬头看往，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帮他说话。

可是他实在伤得太重了，抬起的眼力只看得到对方一双精巧的鹿皮小靴子，鞋尖点缀着一颗硕大的明珠，熠熠生辉。

几个少年看着忽然涌现的小女孩，纷纷愣在原地，观她举手投足，衣裳饰物皆是非凡，一时不敢答话。

但是转念一想，这是在他们府里，谁又能高过他们往，于是其中为首的少年，粗声粗气地说道，“你是什么人，快快滚开，少爷几个的事也是你能管的！”

慕凌空盯着他灿然一笑，少年看着她的眼珠，心中忽然泛起一个动机，还来不及说话，忽然就被女孩身后随着过来的少年呵斥道，“放纵！这是太女殿下！”

几个少年对视一眼，纷纷跪下磕头道，“参见太女殿下！”

慕凌空淡淡瞥了几人一眼，就走到倒在地上的少年眼前，弯腰问道，“喂，你没事吧！”然后对身后的白航道，“航哥哥，这是谁啊！”

不怪她要这么问，彼时白惜玉一身看不出色彩的袍子，偏偏能看到袍子边隐约的精巧花纹，而平常小厮的衣饰是有定制的，不会穿这种袍子。

白航也在她旁边弯腰仔细打量了片刻，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是，白惜玉？”

慕凌空轻咦了一声，“航哥哥，这个是你亲戚吗？”

白航缓缓摇头，“这是我，弟弟！”

慕凌空蓦然睁大眼睛，仔仔细细打量少年的脸，盼看在他脸上找出一丝半点和白航的类似之处，惋惜少年被打的鼻青脸肿，猪头都可能比他好一点，于是放弃了。

白航已经伸手想往查探少年的伤势，少年像个敏感的小兽一样，明明身材疼的发抖不止，还要挪动着往躲开白航的手。

慕凌空啧了一声，轻轻拍了拍少年的头，“你别动呀，航哥哥检查你的伤势呢！你都不痛的吗？”

少年一听果然不动了，睁着一双青肿的眼睛逝世逝世盯着她，像要把她看出个洞来。

慕凌空也不怵他，眨巴着眼睛静静和他对视。

白惜玉感到，都能从她紫水晶般清澈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倒影，他忽然撇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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